水婉俏是如此教翠儿和环儿的,其实水婉俏对这两个丫鬟挺不错的,尤其是翠儿。
如果以后,她当真离开了侯爷府,她定要为翠儿寻一门好婚事,然后把翠儿风风光光嫁掉,嫁妆绝不输于一般的小姐。
这正是她努力赚银子的原因。
与此同时,她会多为翠儿留个心眼,不是好男人,不嫁也罢。
“夫人。”“夫人。”翠儿和环儿同时脸红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一谈论到婚事,便害羞。
不同的是,翠儿当真是害羞了,觉得这件事qíng还早着呢。夫人都没有离开侯爷府,过上安生日子,她一个奴婢,怎能先考虑自己的终于大事儿。
环儿一听水婉俏的话,首先想到的便是水举庆。
等到少爷回来之后,她便可当个姨娘。
那个时候,怕也要花些心思,对付少爷的其他女人。不然的话,怕真像夫人所说的那样,她在水家没半点地位,这可当真不好。
“夫人,周姨娘已示好,那您要做些什么吗?”翠儿一心都扑在水婉俏的身上,所以为自己打算的小算盘没响过。
“当然要!”水婉俏笑了,侯爷府后宅不宁,她的前路才会平坦。“吩咐下去,再给周氏多备五斤燕窝,让她好好为侯爷生个白胖的儿子。”
周姨娘特意向她示好,若是她没有半点表现的话,岂不是显得她这个主母太过小气了。
“是,夫人。”翠儿一领命,也不管水婉俏的目的是什么,马上吩咐人去办。
水婉俏吩咐的五斤燕窝,才送到周姨娘的房里,这个消息就在公孙进其他三个女子的耳朵里传开了。
冯姨娘第一个大发雷霆,她和周氏同时怀有身孕,凭什么又给了周氏五斤燕窝,而她没有!
水婉俏那算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她不成?
气急了的冯姨娘,当下就想冲到水婉俏的房里,让水婉俏把话给她说清楚了。
不过,冯姨娘被她身边的丫鬟彩儿给拉住了,“冯姨娘,切勿生气,更不能把这事儿闹到夫人那儿去。”当初,冯姨娘冤枉水婉俏与姜砚函不清不楚,最后倒是彩儿吃足了水婉俏的苦头。
因此,彩儿是比较怕水婉俏的,不过,除了怕之外,当然还有恨。
以前是彩儿可以任意踩着水婉俏那房丫鬟的任何一个人的脸,后来彩儿却被自己脚底下的人给踩了,彩儿能不记在心上吗?
“怎么,我还怕了那水婉俏不成!”就算水婉俏变得再厉害,以前怯弱的水婉俏的形象,已经在冯姨娘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每当冯姨娘一生气起来,往往会忘记水婉俏的今时不同往日,脑海里第一浮现的,依旧是那个被她骂了、打了都不敢吭声的水婉俏。
“冯姨娘,夫人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彩儿多少理解冯姨娘的心qíng一些,夫人压住了水婉俏,就好比她被环儿那个践蹄子给打了是同一种心理。
“现在侯爷府当家人乃是夫人,你跟她吵,您得不到半点好处的。你看看,老夫人不喜欢夫人吧,可还不是得把自己手中的权力,全都jiāo给了夫人。侯爷更是从来没拿正眼瞧过夫人,昨天却挨了夫人的一顿板子。如今,这侯爷府到底是何人做主,冯姨娘您一定要想清楚了、看清楚了了!”
彩儿脑子倒是好使,觉得冯姨娘跟水婉俏闹,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这件事qíng就这么算了,让那个水婉俏作践了我!”冯姨娘气啊,她明明受了委屈,还不能找水婉俏算账,这叫什么事qíng!
“冯姨娘,奴婢知道您心里头有委屈,可冯姨娘您仔细想一想,不觉得这件事qíng很奇怪吗?”彩儿再提醒冯姨娘。
“什么意思?”冯姨娘一听,这彩儿分明就是话里有话啊。
“冯姨娘,你想想,自夫人当家之后,与其他四房妾室都不曾往来,更不曾表现出厚待了谁家,或者是薄待了谁家。可今天为何夫人一改之前的态度,偏厚赏了那周姨娘呢?”彩儿扶着冯姨娘,让冯姨娘坐下。
不止冯姨娘盼着自己的肚子呢,连带着这房的人,哪个不是盼着冯姨娘给公孙进生个儿子。
只有自家的主子站牢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才能挺起腰板儿来。
就算他们这些个姨娘房里头的人,不能跟夫人房中的奴才比,好歹公孙进还有三个姨娘,至少比其他三个姨娘房里的日子好过,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