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其实,臣妇还有话要说。”水婉俏看着皇帝。
“说吧。”皇帝点头,他已经说了,今天的事qíng,就jiāo由水婉俏做主。
“林大夫。”水婉俏看着冯姨娘的专治大夫,“听冯姨娘说,她怀的这是一胎男孩儿?”
“这…”林大夫看了冯姨娘一眼,冯姨娘朝着林大夫点点头。
“哟,这大夫是冯姨娘啊,还是你林大夫啊?”水婉俏马上便瞄到了林大夫与冯姨娘的“眉来眼去”。
“回侯爷夫人的话,冯姨娘之胎…”林大夫心中盘算了一下,然后连忙向水婉俏下跪。
“回侯爷夫人的话,其实冯姨娘才怀胎三月,根本还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冯姨娘给了小人一些银两,bī着小人非说,那胎孩子是个男丁。”
“我是说呢,冯姨娘的孩子连五个月都没有,怎能判断出是男是女,还以为冯姨娘的孩子天赋异禀,三月之胎便有五月之象了。”
水婉俏说这话的时候,讽的是冯姨娘,看的是公孙进。
就公孙进这种蠢材,才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冯姨娘看了看调转枪头的林大夫,心里气个半死。好你个林大夫,收了本姨娘的银子,还敢出卖本姨娘,本姨娘定要让你在凡城里无立足之地!
“皇上,因为臣家中的一些小事儿,而劳烦到了皇上的圣驾,臣惶恐。事qíng已经查明,陶姨娘之命案与贱内没有任何关系,是这些个妾室的勾心斗角罢了。臣没有把家管好,臣有罪。”
公孙进心头都上火了,面子上的事qíng,公孙进都不想再提了。
只要把皇帝给请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qíng,就由他说了算。
“公孙卿家,你可是在赶朕走啊?”皇帝笑笑,目光有些yīn森森的。
“臣不敢,只不过,皇上为国事已经cao劳不已,若是再为臣家中的这点小事儿而烦了心,那就是臣的罪过。”父亲说过,要做大事,成就大业,必要沉得住气。
但是,现在的qíng况有些失控,非得把皇上请走不可。
否则的话,皇上一定会放纵水婉俏继续下去,闹出更大更多的笑话。
“哟,侯爷,您何时这么大的架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皇帝呢?”姜砚函说的话还真够巧的。
皇上眼睛一眯,立刻发作,“公孙进,你好大的胆子,敢不把朕放在眼里。看来,刚才的那二十军棍还没让你学乖,来人,再打二十!”
人人都道是做皇帝容易,要是天下太平,那做起皇帝来还算轻松,可惜,这位皇帝的处境多少有些尴尬,并不是想什么便能做什么的。
权臣当道,外戚勾结。
公孙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公孙家三代功勋,建功赫赫,手上兵权在握。
面对这种人,皇上能不忌惮?
若是皇上去揪着公孙进的话不放,则显得他这个当皇帝的小气了。二来,公孙进心中也会犯嘀咕,大英国的兵权在公孙家的手上,他自然要提防着公孙进一二。
不过,姜砚函说的话,正好可以让皇上借题发挥,狠狠惩罚公孙进。
于是,公孙进又被拉着打了二十军棍,这二十军棍下去,公孙进便只能瘫在皇帝的面前,比之前的冯姨娘还láng狈。
公孙进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公孙进看了姜砚函一眼,闹不明白今天姜砚函这是为哪儿出?
难不成,姜砚函真对水婉俏动了心思,故意找茬好让皇上罚他?
面对公孙进的目光,姜砚涵打开描金扇,扇了扇,依旧是衣冠楚楚,风流动人。
不对,姜砚函刚才之举,似乎解的是皇上的困啊?
公孙进越想越觉得,姜砚函这个人深不可测,底子不知道厚成什么样子。
除了姜砚函之外,孟溪风也是个让人头疼的人物,孟溪风今天竟然能把皇上也给请来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偏偏这两个异常厉害的男人,都跟他的女人不清不楚。
所以这两个男人再厉害,再可取是个人才,他也必要除之而后快!
“皇上,还有一事。”水婉俏冷笑,瞥了瞥趴凳上,跟四条伸直的死蛤蟆似的公孙进,今天就算弄不死公孙进,也要让公孙进下不了台,受重重的罚!
“说。”教训了公孙进,皇上说话似乎都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