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善大坝,需要大量的工人。谢大人上报,你叫了不少的百姓,一起修大坝,但同时,你给了大笔的银两,安抚这些做苦力的百姓可是?奇了怪了,本宫怎么一问,那些个修大坝的,皆是只能勉qiáng饱个肚子,文银却不曾拿到一分。令人更奇怪的是,那些被洪水冲毁了家园的百姓。男的则在修大坝,有力气的女人也被抓了来,唯独剩下些孤儿弱老呢?”
可以说,谢伟明的账本,真是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按上面所写的去做,的确是需要花这么多银子。
就她刚才所诉,这银子哗啦啦的十万两可就没有了。
水婉俏越说,谢伟明的心就越凉,而胡天赐则心惊的厉害,原来谢伟明的手脚是如此做的,难怪朝庭的官员一直找不到谢伟明的把柄。
整个柳城都在谢伟明的掌握之中,哪怕朝中来的那些官员想查都查不了。
“公主,这都是污陷啊污陷,这些证据都是假的,是有人捏假的!”原本还笃定的谢伟明,顿时慌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水婉俏这般厉害,查得哪些清楚,不但知道了他白拿人家的田地做沙包,更知道沙包数量不对,还知道,那些个修坝的百姓,其实不是被请来的,而是被他抓来的。
谢伟明已经不敢抱着侥幸的态度了,如果水婉俏没本事的话,最多只是猜到个大概,不可能说得如此清楚。
难不成,他坐在了牢里,便连元天霸和余秋远也着了水婉俏的道?
否则的话,这些个资料,怎会被水婉俏给知道了。
“捏造?”水婉俏笑了。“那么这本由谢大人您自亲写的账目又如何解释啊。谢大人藏得真好,真想不到,在谢大人书房那幅字画儿的后面,还有一个极为隐秘的暗阁。”
说完,水婉俏丢给了谢伟明一本账本。
听到水婉俏的话,胡天赐想去抢的,因为那本账本他还没有看过呢。
就这么丢给了谢伟明,万一被谢伟明给毁了,那就是死无对证,空口白话的事qíng啊。“公主不可,臣还没看过!”所以胡天赐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那本账目不大,很小很小,大概掌中手书左右,上面的字也是蝇蝇小楷。
本来谢伟明以为自己死定了,一听胡天赐的话,觉得事qíng还有转机。
谢伟明连忙拿住了账本,打开一看,的确是自己的字迹,然后心中嘲讽地笑了。
水婉俏果然是一个胸大没脑的女子,这么重要的证据也敢丢给他,天不亡他,天不亡他!
“来人啊,快打来牢门,把那账目抢出来。”一看到谢伟明那神色,胡天赐大概能猜到谢伟明要做什么了,所以急着打开牢门,从谢伟明的手里抢过账目。
打开牢门毕竟是要时间的,谢伟明抓住时间,将那些账目撕了下来,然后吞入嘴里。
谢伟明知道,若是自己把账目撕了,水婉俏他们一定会再拼接上去,只有吞下,水婉俏他们才奈何不得他。
谢伟明不敢掉以轻心,吞得及快,只是那么一本小册子,吞起来也极为辛苦。
谢伟明管不得这么许多,总之,趁着胡天赐进牢之前,定要把这本账目给吞宛了。
谢伟明突然想笑,幸亏啊幸亏,当初他就是怕自己的小账目太大,容易被人发现,故而写小字,使得账目极少秀真,让人一时难以发现。
正因如此,他的字越发的小了,从而使得这本小册子上的纸张数并不算多,吞起来辛苦也少一些。
果然,当胡天赐冲进牢里的时候,谢伟明把那本册子给吞下了肚子。
胡天赐掐住了谢伟明的脖子,然后把手放进了谢伟明的嘴里,扣喉,想要让谢伟明把纸吐出来。
谢伟明已经吞进肚子里的东西,那有这么容易吐出来,谢伟明也不允许自己吐出来。
胡天赐怒,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了谢伟明的肚子里,颇有谢伟明不把册子吐出来,他便打到谢伟明吐为止。
谢伟明身体虽然备受煎熬,很是疼痛,可是他心中快活啊,无比得欢乐,所以哪怕被胡天赐给打了,还放声大笑,笑得整个牢房只剩下了谢伟明的笑声。
“皇帝啊皇帝,你竟然会派一个女子来柳城调查事qíng。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使是德,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谢伟明讽刺皇上没有眼光,派了一个目光短浅的水婉俏来调查此案。
如果换作其他人的话,有了那本册子,二话不说,送到京里,那么他谢伟明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