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晋。”我在一边提醒道。
他投过感激的目光,“九福晋,您……可不以当我的教,教人。”
我在一边纠正,“可不可以,教民。”
他的发音古怪,珂玥愣了半天,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眼中蓦然爆发的笑意几乎让她撑不住场笑出来,她把脸偷偷扭到一边,肩膀抖个不停。几个丫鬟在一边也面色古怪。
我用意大利语无奈地对孔方说,“孔方,等你中文说的顺畅一点了再来发展教民吧!不急于这一时。”
孔方意识到自己出了丑,碧绿的眸中闪过一丝羞涩,讪讪道,“哦,知道了。”挠挠头,还不死心,对我道,“那我可以发展你为我的教民吗?”
我微微一笑,从领中扯出一直带在身上的银色十字架,“我的父亲就是法国传教士……”虽然不信教,《圣经》我却可以倒背如流,何用你来向我传教?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
他毫不失落,扬起灿烂的笑容,“那不如我带着你们逛逛,好吗?”
“好啊!”我把他的意思转达给珂玥,珂玥毕竟也从没来过教堂里面,欣然答应。
我们一行人便在孔方的带领下参观起教堂来。我在欧洲参观过许许多多的教堂,其中包括巍峨宏伟的巴黎圣母院,雄伟庄严的圣玛利亚大教堂,巴洛克风格的圣莫特教堂,意大利最著名的哥特式教堂是米兰大教堂,将教堂建筑艺术的jīng华集于一身的位于意大利罗马西北郊梵蒂冈城的堪称世界上最大的天主教堂——圣彼得教堂等。所以眼前如此规模的教堂我并没有太怎么在意,但是珂玥和几个丫鬟,眼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让我惊喜的是那个巨大的书房,一排排红木的书架整齐地立在红地毯上,各国的书都有。问过孔方,他说这里的书虽然不允许外借,但是随时来读是允许的。
一行人出了书房,走过一个拐角,孔方打开眼前的门,“我们在这里唱诗。”
空旷的房间,一架黑色的钢琴静静地立在房间一角。我惊喜地上前,坐在琴凳上,扶起琴盖,转头询问孔方,“我可以弹吗?”
“当然可以。”
手指轻轻搭在黑白琴键之间,手腕轻抬,纤长的手指在键盘键轻盈地舞动,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的私语》从手指间流淌而出,夏日迈者蹒跚的步伐离去 ,把背影留给了季节的风和雨 。凋零的叶子伴着秋的足迹,在沉吟中,默默无望的叹息。岁月的眉梢,凝着一颗颗凄凉的泪滴,摇摇yù坠的心事,在颤栗的寒潭里铺展汇成了一江绵亘不断的愁绪。知道失望是灰色的天际,知道秋的落寞不会演绎出轻盈翩然的舞姿。当班驳的思绪在萧瑟的风里枯萎,我依旧怀念深深,不忍滴落那最后的牵挂和别离就。这样沉浸于秋日的私语……
一曲完毕,众人还沉醉在优美的曲调中不能自拔。回头一望,房间里不知何时已经聚满了人。
孔方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简直要热泪盈眶,“苏小姐,你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如果在我们佛罗伦萨,你会造成万人空巷!”
我这才想起来,十八世纪初钢琴刚刚发明出来,人们只会弹一些简单的曲子,音乐之父巴赫还在一家室内乐队当一名小提琴手,还没开始接触钢琴;莫扎特海顿贝多芬还有好几十年才会出生。这么说,如今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代钢琴大师喽?
想到这里我很是得意。
一首曲子打动了所有人,之后的事就非常轻松了。为食为天西餐宣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完满,还jiāo了不少朋友。
回去的路上,念巧满眼星星亮晶晶,“小姐,你怎么会弹那洋人的乐器的?”
意琴亮晶晶满眼星星,“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好听的曲子?”
咏诗尚算稳重,“那曲子却是好听得紧,不知叫什么名字?”
珂玥崇拜的目光中夹杂着惋惜,“平日里不见你弹琴拂曲,我还以为你和我是同道众人,琴棋书画样样稀松呢!”边说边摇头,仿佛失去了个同道中人般遗憾。
我却在一边暗自盘算,这个钢琴与现代的相比还是有些不足,触键太重,高音音色太弱,需要改进,等回去画出图来,找匠人做一架真正的三角架钢琴。
一路上,我就在众女崇拜的目光中,绞尽脑汁地回忆着钢琴的架构图,盘算着材料费,手工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