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是郡主了,怎么还会不好。我笑笑,“我的郡主朝服呢?威不威风?我去看看。”
看到我的郡主朝服,我才是真的高兴起来。石青色的朝服,片金缘,上绣行龙。缕金饰东珠的金约和朝冠,左右耳饰皆三,外加金银首饰若gān。一套行头金碧辉煌,皇家贵气十足。
绿萼看起来比我还高兴,主子有光,服侍的奴才也跟着扬眉吐气起来。以前她服侍我,虽然胤禛对我不同,但是毕竟无名无分,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她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她在背地里不知受了别处主子伺候的丫鬟嬷嬷多少气。如今她也扬眉吐气起来。只是她知道我和胤禛的关系,之前一直以为胤禛会封我为侧福晋庶福晋,不知什么会成了义妹。胤禛成了我的兄长,岂不是再也没机会成为夫妻?虽然不解,但她是个聪明的丫鬟,不该问的从不多问。
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李侧福晋,宋格格之流听说胤禛认我为义妹,认为少了个qíng敌,都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都幸灾乐祸起来,估计是在想,也不是宠你吗,宠你到头来是个义妹,不是福晋。见到了我脸上的表qíng就是似笑非笑。但我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是雍亲王府的郡主,何况满族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子在家里地位都相当高。如今我的身份是比她们高一截的,她们在我跟前是不能再生事了。从此世界清静了,我倒不习惯了。现在才觉出婉容当初的那话果然是有理,王府生活太无趣,这些女人不闹腾,明显人生少了很多乐趣啊。
李氏篇
夜色已深,室内,一个盛装的丽人仍旧端坐在chuáng边,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出神。身边的丫鬟忍不住小声地出声提醒,“主子,已经亥时三刻了,今晚爷怕是不会过来了。奴婢还是伺候您睡下吧!”
李氏仿佛才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脸上现出一丝失落,“秋琳,你出去看看,今晚爷宿在哪儿了?”
一边的丫鬟应声而出,不一会儿就赶了回来,看着李氏,脸色犹豫。
“爷今晚宿在哪儿?”
秋琳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主子,爷今晚还是宿在落梅院。”
“啪!”瓷器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秋琳被惊了一下,连忙上前收拾。
“落梅院,又是落梅院!”李氏柳眉倒竖,银牙暗咬,“爷不是认了那女人做义妹吗?自古兄妹六岁不同屋,为什么还住在一起,也不怕落人闲话?”
“主子,您也别气。那落梅院离书房最近,爷住那里也是为了方便。再说那落梅院分了东西两院,听说爷是住在西院,并不是和那女人住在一起。”
“呵呵,西院?”李氏冷笑了两声,“秋琳,你也不用安慰我。那院门一关,谁知道爷到底是住在东院还是西院?”
秋琳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上前替李氏卸下头上的钗环,“主子,奴婢并没有安慰您。爷以前就住在落梅院,许是住惯了才去那里的。再说,有时天色晚了,那十三阿哥不是也是宿在那里?可见并没有什么的。”
李氏脸色并没有因为这话就好看多少,冷哼道,“谁知道他们关上门在里面有什么勾当。府里这么大的地方,那十三阿哥住在哪里不成,怎么偏也去挤那落梅院?”
秋琳一惊,忙到到房门口打开门往外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才放心地回来,压低声音道,“主子,咱们爷和十三阿哥那是兄弟qíng深,从小就是吃同席,居同屋。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去就了不得了。”
李氏自知失言,也是脸色一白,对于那个女人来说,这府里是没什么可以忌讳的,可是对于府里的其他人来说,府里的规矩确是不得不遵的,其中自家爷最忌讳一条就是乱言。
散下头发,脱掉旗装,看来今日又是一场空等,叹息一声上chuáng躺下,偌大的chuáng铺,若没有个男人,该是多么清冷。她抱紧自己的胳膊。
进府这么多年,一直荣宠不衰,接连生下了三子一女,但不知为何自从前年自家爷大病一场好了以后,对她的态度就全变了,不冷不淡的,一个月也不过是象征xing地去她房里一次罢了。除了每月初一,十五歇在正福晋那拉氏房里两次,再去宋格格房里一次,剩下的时间都自己住在落梅院。以前爷也不是个好女色的人,所以府里统共才三个女人,但也不至于冷淡至此。可是对于爷的变化,又百思不得其解。偷偷上那拉氏那里探过口风,那拉氏却聪明的很,闭口不谈,只说爷是由于公事繁忙,咱们姐妹应该更加体贴,不让爷有后顾之忧。即使再不甘,也没办法了,好在还有几个儿女可以分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