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良在一边打着哈哈走了过来,笑着对自己的三女儿说:“枫儿呀,一段时间不见,看起来气色不错,知道你回来,为父真是开心,只是因为家中chūn桃有了身孕不是太方便,所以没能来看你,你不会怪为父吧。”
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虚伪无趣,慕容枫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这好像只是应景的话,似乎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
突然间有些茫然,似乎是突然间想到,好像慕容青良和慕容夫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家中虽然也有纳的妾,但他一直对自己的夫人非常在乎,夫人走了之后,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qíng无义?甚至纳了自己家的一个丫头为妾,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有了孩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自己出事以后,司马锐茶饭不思;红玉嫁人之后,司马哲如今仍难忘qíng;怎么可能慕容夫人去世之后,慕容青良没有任何反应呢?
还以为他会报仇呢。
皇上和慕容雪一起走了进来,看到慕容雪,慕容青良只是装作没有看见,自己扶着chūn桃走到一边。
看到父亲的的举动,慕容雪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却转瞬即逝,再一转眸,已经是一脸妩媚贤淑的微笑,看着皇上,看着太后,看着众人,完全是一位合格的嫔妃。
“枫儿,发什么呆呢?”司马锐轻轻推了慕容枫一下。
“噢,我在想事qíng。”慕容枫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所以走神了。心中有些困惑,困惑我父亲的反应,感觉好像怪怪的。”
司马锐似是无意的一笑,问:“何事困惑?”
“困惑他对母亲的反应。”慕容枫淡淡的说,“母亲和父亲关系一直很和睦,从来很少争吵,父亲虽然也纳了妾,但并没有宠爱哪一位,一直对母亲宠爱有加。所以才会只有我们姐弟六个,而且全是母亲所生,其他妾都没有生育。母亲去世时,父亲悲痛不已,但却不久即娶了chūn桃,如今和我说话,虽然字字句句无错,可听来就是别扭,他如此表现,真是让我生疑。”
司马锐看了看慕容枫,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微笑着说:“也许时间一久,有些事qíng就淡了,不要想太多,我们去和皇叔说会话吧,知道你出事的事,皇叔可是着急的很,甚至还亲自去找过你,只是一直没能找到,估计刚才看见你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我身边站着的会是孟婉露呢。”
慕容枫勉qiáng笑了笑,慕容青良带给她一种相当不愉快的感觉,不论因为何等原因,时间也罢,美色当前也罢,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忘与他同甘共苦的结发妻子,他真的对得起躺在地下的妻子吗?
慕容夫人去世的时候,他不是非常悲哀的吗?
皇上端坐在母亲身旁,微笑着寒暄。
慕容青良走上前,与chūn桃一起敬酒,那杯酒端着,对太后笑着说:“青良敬太后一杯,祝太后万寿无疆。”
太后微微一笑,端起自己面前桌上的酒,说:“谢谢宰相大人,老身也希望你能够晚年幸福。人呀,有时候真的应当学会自己对得起自己,莫误了自己。”
慕容青良微笑着说:“这酒是青良特地派人从异国取来的,味道不错,太后娘娘可以多喝几杯。”
“好。”太后微笑着说,酒入口,确实绵软醇香,不辣口,微微还有几分甜丝丝的味道,“确实是不错,难得宰相大人如此费心,老身这里谢了。”
“太后娘娘喜欢就好。”慕容青良恭敬的回答。
慕容枫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慕容青良为何恢复的如此好,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悲哀之态,好像--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却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套路是以前的,大概每次太后的寿辰都是如此过的,只看着面前人是越来越多,说的笑的,极力的表现着自己。
慕容枫隐约觉得有些晕眩,好像有些累了,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觉得心里的慌乱越来越重,有点坐卧不安。
她看向司马锐,司马锐正与司马明朗闲聊,表qíng很正常。
是不是自己太多心啦?
这外面的雨一直在下。下得慕容枫心乱,说不出来的乱。
不论是电视上还是书上看到的,还是自己这一段时间经历的,都告诉她,皇宫的日子不可能如此安静平淡,而且古诗中也说‘山雨yù来风满楼’,现在的安静让她心生疑虑。她是见过慕容青良的悲哀的,慕容夫人死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苍老了好几岁,而且还发誓要报仇,否则难平心中怨恨,为何,如今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