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看着桑月,慢慢的说:“司马的感qíng已经深到骨髓,你以为我们骗得了他吗?这个念头我不是没动过,可是,以我对司马的了解,这根本行不通。他对丛意儿的感qíng己经等同于他的生命,你相信一个人可以欺骗自己的生命吗?算了吧,别动这个念头了,由着他们二人去吧,或许丛意儿会回来,或许永远不会回来,这一切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桑月看着外面正在喝酒的二人,一脸的怜惜,“池小晚真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惜她和司马无缘,我是打心眼里怜惜她。”
小老板不说话,他和自已的女人有着同样的感觉,只是,再怎么怜惜池小晚,也换不回司马丝毫的qíng谊。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池小晚发现自己怎么也喝不醉,那酒入喉咙如同清水,淡到没有味道,只是心头的寂寞如同盛开的花,在心中绽放,塞得心头满满的,纵然,司马就在眼前,也减不得半分。
“小晚。”司马叹了口气,慢慢的说,“我输了,这酒,我们不喝了可以吗?这样喝下去,纵然是喝到酒尽,也减不去你我心头一丝一亳的怨怅,罢了吧。你,不过短短数十年的光yīn,何必要致意守着我这样一个心中无你的男人,不如用心真实爱一次。纵然我真的娶了你,让你开心,可是,凄凄岁月,你可经受得起这样冰冷感qíng的相伴,终日爱着无心的人?不过是因着心中有怜惜之意,不忍伤你,才离开你,虽然无关感qíng,却不能忽视不忍。小晚,我,放手不是冷漠,只是不忍,你不必替代意儿,在我心中,任何人代替不了意儿,意儿,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池小晚轻轻一笑,眼中的泪却不肯落下,依然慢慢的喝酒,不说话,动作中太多眷恋,仿佛要将这一分一秒全部刻进脑海中。
“小晚——”
“能够有的,是屈指可数的分秒,与你的缘份珍贵到瞬间,容我偷偷幸福一时,相信这怜惜是你一时的顾念,你不解释,不说明,就是给我幸福。”池小晚轻轻的说,声音轻到如同叹息,唇畔的笑醇到如酒,醉了周围的空气。
司马低苜元语。池小晓让他不能不动容。
趴在桌上的欧阳清轻轻动了一下,没有人注意到,他其实没醉,他担心池小晚,所以装醉却听到池小晚如此执著的爱,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地面上渐渐的映出他的模样,所有心疼所有无助放紧紧锁在小小的泪痕中。
他恨司马的不爱,如果他可以代替,他宁愿借了所有感qíng给司马来爱小晚,纵然小晚永远不会爱他,也好!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池小珉紧握的手,指甲深深陷入ròu中,流出血来。整个身体却安静的趴着,僵硬到甚至听不到呼吸声。他也醒着,他也没有喝醉,他担心小晚,担心她喝多了,他要安全的送她回去,他不能够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很奇怪,是不是?!他在心里问自己。从小,就喜欢捉弄这个老实安静的妹妹,家中三个女孩子,独独小晚最容易引起他的注意,他想,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双胞胎的缘故,可是,现在,不是了,他为什么还这样专注于她?他,似乎从来就不把小晚当成妹妹来看,一直在潜意识中,他,就认为小晚是个意外,一度,他怀疑小晚不是他家亲生的孩子,是那个小芸的,但是,意外的是,小晚不是,他却是!
司马和池小晚就一直这样喝着,不说话,不做任何事。
“他们准备什么时候结束?”桑月不解的问,“他们两个好奇怪,在一起,就这样喝,也喝不醉,真是有趣,没想到这个池小晚的酒量这样好,竟然可以和司马抗衡。”
小老板不吭声,一句话不说,坐在厨房的凳子上,眉头紧皱。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采用你的办法,让池小晚成为丛意儿。”突然,他开口,有些犹豫但认真的说,“总该试一试的,是不是?司马太寂寞,他只认丛意儿,如果,让池小晚更像丛意儿,把握xing会大一些。而且,池小晚一定不介意更像丛意儿一些,因为她只爱司马,为了司马,她是什么都肯做的!可是,问题是,我们现在谁可以比司马更记得起丛意儿的一切?!”
桑月一愣,想了半天,才慢慢的说:“只有池小晚,因为她可以感知旧址的一切,这是心柔说的,她说,每次池小晚进去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奇怪的事qíng发生,甚至出现一些相当怪异的qíng形。比如好好的胸口见血,好好的看到一些奇怪的人和事,等等,她所感知的事qíng和当时丛意儿的qíng形极其相似,而且,从我们的印象来看,她也是容颜上最近似丛意儿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