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因为你姓童,而且——”玄锦默微眯起眼睛,贴近童小叶的面颊,用手轻轻抚摸着童小叶gān净细腻的皮肤,声音慵懒的说,“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才会嫁给我吗?喜欢不是应该接受我所有的一切吗?包括我其他的女人?童小叶,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会守身如玉的等你十年吧?哈哈——”
看着童小叶面上的愤怒,玄锦默似乎是觉得很开心,一把捏着童小叶的下巴,用的力气很大,童小叶皱起眉头,却动弹不得,只得咬着嘴唇不让惊呼声喊出来。
“童小叶,抱歉的很,我chuáng上躺过女人多过你认识的,所以,不要用这种楚楚可怜的表qíng吸引我,对我来说,女人不过是玩物。”玄锦默看着童小叶隐忍的表qíng,以及紧咬的嘴唇,已经有血的痕迹,眼中的泪水倔qiáng的不肯落下,静静的看着他。
玄锦默冷冷的松开手,不再理会童小叶,听着马车单调的声音,他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面对童小叶。
“下去!”他突然冷漠的说,“你不配去我娘亲坟前!”
童小叶静静的看着玄锦默,有一瞬间的意外,然后,想也不想,知道这个时候她要是跳下车,外面的风雪足可以让她无法坚持回到玄锦默的府邸,可是,她不下去,难不成还要再让他这样羞rǔ不成吗?那一刻的念头就是,她要离开这辆马车!
马一直在不紧不慢的赶路,童小叶起身走到车门处,一闭眼,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然后,双脚硬生生的落在雪地里,很疼,一咬牙,她勉qiáng让自己站稳,身后的马车很快的走远。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回头,绝对不可以,然后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她不会冻死,因为她有足够长的路要走,走路应该可以取暖,可以让她在走动的时候不会冻僵。
玄锦默面无表qíng的坐在马车内,看着渐渐变小的影子,地上已经模糊不清的脚印,风雪很大,一身素衣的童小叶除了一头黑发外,根本分辨不清。
他知道她不会出事,三年不见,她似乎有了武艺,或者说有了足够保护她自己的武艺,她出身武学之家,会武艺不奇怪。
闭上眼睛,他对自己淡淡一笑,淡漠的说:她不过是仇人之一的童克的女儿,父债女还天经地义,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不值得他心软,而且,何谓心软,他已经陌生。
马车走了很久,视线中除了风雪再无一物,玄锦默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离母亲的坟墓越来越近,空旷之处的风雪之声更加刺耳,呼啸着,卷得天地间全是凌乱的雪花。
突然,他身形一动,马儿已经脱开缰绳,而他稳稳落在马背上,掉转马头向着来时的路急驶而去,停在风雪中的马车在他离开不过百步之时轰然炸起,于风雪中变成灰烬。
“母亲,对不起,她必须活着,孩儿才可以继续保护锦颜,改日再去祭拜!”声音在风雪中立刻被chuī散,消失不见。
童小叶步履维艰的在雪地上走,周围除了风雪什么也没有,耳中也只有风雪之声,风雪之大,让她根本没办法好好走路,初时的愤怒已经变成茫然,她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突然她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雪,开始倒着走,她不要面对前面白茫茫的雪地,那让她害怕,她要看着自己的脚印,这让她确定自己是活着的,走在雪地上,这好过面对未知的前面。
只是,风雪太大,很快的,地上的脚印就消失在风雪中。拢紧身上的风衣,童小叶有些倔qiáng的走着,心中的愤怒是唯一支持她的力量,虽然一点一点减弱成悲哀。
隐约有马蹄声传来,童小叶吓了一跳,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吗?除了那个变态的玄锦默会这样赶她下马车让她一个人在风雪jiāo加的路上行走外,还会有别的人吗?
“小叶——”一声熟悉的呼唤,然后有人伸手给她,“上来。”
“哥哥!——”童小叶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似乎是一身戎装,他这是要回边关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先上来。”童华安抓住童小叶的手用力一带把她拽上马,觉得她的手冰凉,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中,立刻把她抱进怀中用披风紧紧裹着,大声说,“玄锦默那个混蛋呢?!”
童小叶立刻觉得温暖了许多,声音颤抖的说:“好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