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站在冷月和左右护法身边的张氏兄弟看出了端倪,立即向他们吼道:“你们这些混账,居然敢对阁主轻慢,还不赶紧认错,求阁主饶你们不死。”
场中的人们虽然抬不起头来,也喘不过起来,
可是好在耳朵还没问题,急忙心惊胆战地道歉:“属下该死!”
“属下知罪!”
“阁主息怒!”
“阁主饶命!”
“阁主开恩!”的呼声不绝于耳。
楚猫儿见他们实在挺不住了,这才撤了内力。
众人顿时觉得被压的几乎散架的身体,瞬间轻松一片。那种极致的压力全部消失,而心中的惧意却重重的堆积起来,让他们慌慌张张的站起了身体,却不敢抬头了。
更没有人再敢于以轻佻的眼光看楚猫儿一眼。
其实楚猫儿对他们的惩戒,并不是因为他们不肯跪拜自己,而是因为他们目光中的轻慢和色迷迷的成分,才让她怒不可遏。
众人真正得到了教训,便规矩的站在两边。
左右护法留下来,对他们训斥一番,让他们乖乖的进守本分,再敢对总阁主不敬,必然按阁规处置。
张三则带着楚猫儿和冷月,去了舵主养病的密室。
攸可爱和攸慕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在后面当跟屁虫。
那个密室并不大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jīng雕细琢的镶玉牙chuáng,锦被绣衾,半被一道石屏风帘遮住,不过通过石屏风的一角,可以看到chuáng头的金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并可以嗅到,它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攸可爱和攸慕枫看得兴致勃勃,抱着韩啸天到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兴奋地不得了。
这让楚猫儿有点晕,急忙低声问道:“张三,你们的舵主是个男的,还是个女子?怎么把房间布置成这种样子?”
“禀阁主,我们的舵主是男的,只是他喜欢的那位小姐喜欢把房间布置成这个样子,于是他就随她布置了!”张三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丫的,新兵,以本座看,肯定是相思病!”楚猫儿低声道。
“阁主英明,一猜便中!”楚猫儿轻轻移步来到石屏风侧面,便看到了病chuáng上躺着的那个青年男子钱鹤滩。
隔着一层软被,可是看出他是个个身材欣长,肤色雪白,五官秀美的男子,但是面无表qíng而苍白,轮廓消瘦而憔悴。尤其紧紧闭着的眼睛上那一层细密的睫毛,让人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他睡得很沉,沉得仿佛已经没有了知觉。
楚猫儿走过去,搭了搭他的脉,发现他的脉搏细滑而无力,看来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不过怎么也得听他说说病根,否则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想罢,她将自己的丰盈的内力通过他的腕脉注入他的体内,想让他尽快苏醒过来,果然一盏茶之后,他轻轻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他翕动着嘴唇,看着正在救治自己的绝美少女,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
“我是楚猫儿,给你治病来的医生!”楚猫儿扁了扁嘴巴说道。
钱鹤滩听到楚猫儿这三个字,立即目光中流露出欣喜、激动、还有惊愕的表qíng,他竭力想撑起身体,对这个传说中的总阁主见礼。
因为他如果想跟自己的意中人完婚,就必须找楚猫儿想办法,天下间也只有她有本事促成他和师妹的姻缘。
“好了,乖乖躺着吧!谁家千金这么有本事,让你病成这个样子?”楚猫儿按住他的肩头,轻笑着问道。
“阁主……她……她是我的师妹上官玉儿!”钱鹤滩的脸一红,把自己和师父一家的恩怨qíng仇统统告诉了楚猫儿。
他自幼在江湖隐士上官华门下习武,结识了师妹上官玉儿,他们自幼青梅竹马,很快相爱了。
到十八岁那年他们便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上官华向来偏爱他这个聪明伶俐、悟xing极高、诚朴的徒弟,不但愿意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他,还要他继承自己的衣钵。
结果偏偏在这时候出了问题。
上官华年轻时曾和玖月轩华因为一争高下,解下了梁子。所以向来厌恶秋水阁众人,下令自己的徒弟和女儿不许跟秋水阁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