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傻孩子!”邱泽晨无奈地一叹。
“但是他很幸福,很快乐!不是吗?”玖月轩华侧着头对夫人笑道。邱泽晨虽然心里还是无法释怀可也承认的点了点头。
是啊,以前她从没有见过儿子这么开心过,还有他流露在眼角眉梢的笑容,让她心里很踏实。
他们两个在底下窃窃私语,而台上的冷月则在楚猫儿的监督下,开始写诗,写完之后,他径直chuī了chuī墨迹,递给了一边等得心急的江无涯。
江无涯看过这首诗后,立即脸上漾起了得意之色。
立时清了清嗓子,带着他那浓重的南方口音,开始当众读起了这首诗!
(《我蠢》)
(俺没有文化,)
(我智商很低,)
(要问我是谁,)
(一头大蠢驴。)
(俺是驴,)
(俺是头驴,)
(俺是头呆驴。)
诗还没有读完,当场已经笑倒了一大片,许多人实在站不住,抱着树笑的喘不过气来,而无树可抱的人们则直接靠在了墙上,嘴角直抽,笑都憋在了喉咙里。
更有甚者笑的直接倒在地上打着滚儿。
连一向淡定的冷月也喷了,指着楚猫儿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被笑得一塌糊涂的那个江无涯还愣在台上,不懂得众人为何要笑。
连上官华都气的半死,给了愣着的江无涯一个眼刀,直接上前把那张纸抢了过来,让一个识字的徒弟念给他听。
《卧chūn》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chūn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上官华没有发现这首诗有任何不妥,后来终于想到了,都是江无涯那口南方腔调惹得祸,好好一首山水诗,叫他给读成了蠢驴诗。
正纠结不知道怎么办,却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台下走到近前,然后如凌波仙子一般,轻轻飘上了彩台。
她的出现让全场一阵平静。
邱泽晨一边看着这个女子,一边暗自点头:“恩,钱鹤滩那小子,眼光真不错,这样的女孩我见犹怜,何况是他!”
“哈哈,夫人,你平时很少夸人啊!“玖月轩华在一边陪着笑。
“那是因为你夫人我独具慧眼、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秋泽晨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教训他道。
“夫人高明,为夫自叹弗如!”玖月轩华知道在夫人面前,自己永远都不可有有理,所以急忙低头认错也认输。
台上那个白衣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身着一身俏丽的白纱裙。在台上一站,犹如一只jīng美的水莲花,风姿动人。
她的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cha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镶嵌在一张甜美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她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丹凤似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qíng。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她曼妙有致的身材。
楚猫儿眼睛看得很是满意,走上前笑道:”玉儿小姐是吧,真是美若天人,我见尤怜。怎么样?天下间也只有我冷月这般翩翩公子能配得上小姐的花容月貌。
一边被冒名的冷月嘴角直抽,心里想:娘子啊,您后宫佳丽不少了,就别再这里调戏人家小家碧玉了!
邱泽晨满意的看着楚猫儿点头,笑了起来。她这下成了给自己的儿子打广告了,这点她这个当娘的喜欢。
玖月轩华不明白夫人怎么又突然不生楚猫儿的气了,想来想去也不明白。
只好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声:女人心,海底针!
那个面色憔悴的少女,则看都没看楚猫儿一眼,让楚猫儿大觉没有面子。
她只是走到上官华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爹,您不要枉费心机,上官玉儿生是师哥的人,死是师哥的鬼!师哥一死,我必然殉qíng,绝不苟活一日。您还是快点把这彩台拆掉,免得当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