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悄悄跟上来,端木水墨也缓步上前,关切地问道:“猫儿,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让他们内部来场好玩的窝里斗!”楚猫儿抱着韩啸天,懒懒地笑道。
冷月、端木水墨、和韩啸天一起望着她,心里同时在感叹:可怜的东方朔,你的苦难从此正式开始了!
莫飞鸿这时也带着江大川跑过来参见她。
楚猫儿绕过莫飞鸿,直接指着江大川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md吃饱了没事做,来战场自杀啊?想死老子给你机会,把你浇上油,点着了。你给老子带着火去烧东方朔的兵营去!”
莫飞鸿却了解楚猫儿的脾气,她越是骂得厉害,江大川就越不会有事。若是江大川犯得军规太厉害,楚猫儿便不会骂他了,直接会让人把他拉下去给砍了。
所以楚猫儿骂得越凶,他越不担心。
江大川挨了骂,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了。
他知道楚猫儿这顿骂是因为刚才莫飞鸿下令收兵时,他不听军令,还一劲儿混冲。差点把自己和几十个兄弟的xing命,都给填入人家的马蹄子底下。
她越气,越骂,越证明她不想失去自己这个属下。
所以虽然在挨骂,但心里却是服气和感动的。
萧王和湘王早已经一起跑下城来,跟她打招呼。
结果楚猫儿只顾着骂江大川,把他们两个给晾在了一边。
萧王有点尴尬便帮被骂的惨不忍睹的江大川说qíng:“猫帅,他也是热血汉子,急于杀敌,所以一时冲动!还请猫帅能予以谅解!”
结果楚猫儿自然而然的把矛头又对准了他:“丫的,你还替他说qíng,有你们这么窝囊的带兵方法吗?敌人才损失了几千,你们呢九万人马损失了四万还多!你们到底怎么带兵的,这仗是怎么指挥的?”
萧王轩辕直顿时羞红了脸,心里直恨自己:自己这时候cha得什么嘴?简直是自找挨骂!
湘王看着楚猫儿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心疼,便用手指捅了捅三皇兄的腰,示意他说几句好话,让楚猫儿消消气。他知道她这一路风尘仆仆,疲累不堪、刚到这里又亲自上阵,帮着打了一场仗,想赶紧把她带进城里,让她先好好休息下。
轩辕直早就猜到他的心意,虽然并不想听他的。
可是楚猫儿骂得却极有道理,前面那些仗,他们输得的确够窝囊。
于是便qiáng忍着心里的不慡,对她低声下气道:“猫帅息怒,在战场一再失利的确罪在本王,等回京之后,必然去父皇面前领罪请罚。”
楚猫儿本想还骂,可是人家已经认罪了,她若再骂个不停,便有些显得小气了。何况轩辕直也毕竟是一个皇子,还是轩辕清风的哥哥。
于是只得忍下一口气,随他们进城,到郡守府暂时休息。
这一日一夜的奔波确实也把她累得够呛,湘王轩辕烈见她懒懒的样子,急忙吩咐人给她安排了一个舒服的房间。楚猫儿也没有和城里的官员们见面,安排了端木水墨和冷月,便舒舒服服的和韩啸天一起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两人倒在chuáng上,一口气睡到了huáng昏。
她刚刚爬起来,湘王便又派人送来了一桌jīng心准备的饭菜。
楚猫儿懒得想他是什么意思,反正肚子要紧。
于是叫上冷月和端木水墨便饱了一顿口福。
当送饭的内侍回报湘王,楚猫儿叫冷月和她师父陪吃时,湘王如同喝了一瓶子老陈醋般心里难受。
可是也知道自己还远没有资格能对她说出自己的不开心,便也只有隐忍了。
天刚刚黑透,楚猫儿便开始召集城中的守城将士们,让他们到郡守府大厅中议事。
楚猫儿坐在大厅正中的帅位上,抱着韩啸天眯着眼睛端坐着,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的,彷佛在夏日的湖水中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蓝。
袍的款式也极特别,不似女装,却也非男装,轻柔宽松的袍服,却异常熨贴美人娇若芝兰的风雅身姿。发没有束起,也未盘髻,只用一根绢白的丝带松松绑住。
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jī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可是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这个绝色的小人儿,不敢冒犯她的虎威。在她面前所有贪色不贪色的目光,都变得驯良而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