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一摸,发现那竟然是自己的衣服。
一个声音从外面轻轻传来:“动作快点,本帅没有耐心等!”
慕流云立即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也不敢再穿外面的战甲,唯恐楚猫儿把他丢下,只穿着布衣便匆匆钻出帅帐。
帅帐外面乱成了一锅粥,有成千上百的士兵在拿着木桶或是盆,正在四处奔走用水,去破灭四周营帐间的火焰。
火光熊熊,照亮了半个天。
楚猫儿抱着韩啸天微笑的站在帐篷外面看火。
慕流云出来的时候,她将他的手轻轻一拉,便纵身而起,在漫天的火光中,如同一只白色的鹰隼,在火光与浓烟中飞越着。
吓得慕流云连连闭上眼睛,不敢看那黑dòngdòng的地面,唯恐一不小心掉下去被摔死。
楚猫儿掠过火光的那一瞬,地下的士兵们看到了,立即大声喊道:“天上,有仙女!”
结果其他人也看到了,有人狂喊:“仙女!”
结果被下面瞥到楚猫儿身影的东方朔一顿好骂:“什么仙女,给本将军开弓放箭,把她she下来!”
那些兵士便丢了木桶,从背后取出弓箭来向楚猫儿的背影瞄准着,可是当他们准备好,打算撒开手放箭的时候,赫然发现,上空已经空空如也,只有疯狂飘舞的火焰飞窜着,浓烟四溢。
他们一边连连咳嗽,一边被bào涨的火焰连连后退。
气得东方朔又大吼道:“笨蛋,快去拿木桶灭火!”
结果众人被他这通胡乱指挥,弄得手忙脚乱又不知所措了。
这时候一个烧得衣服破破烂烂的士兵赶来喊道:“将军,粮糙营里也着火了,请快点下令转移军粮吧!不然就全烧完了!”
东方朔正被弄得焦头烂额,一听粮糙营里也找了火,顿时懵了。立即将一个令牌jiāo给来人,向他喊道:“快,快带人去把粮糙全部抢运出来,如果有所延误,本将军为你是问!”
那个士兵接过令牌,急忙掉头就跑回去了。
东方朔见他跑了,才愕然发现,这个士兵貌似很面生。
不过现在火势很大,现场太混乱了,他也来不及细想这件事qíng。急忙跟逐渐从各个防区赶来的偏将们一起指挥救火。
粮糙营中的守营官正在山dòng中睡得熟,突然一个兵士闯进来叫醒他,说道:“现在外面的大营中四处起火,有人带来东方将军的将令,说东方将军命令他带着粮糙转移。”
“那个令牌验过没有?”守营官睡得迷迷糊糊的问道。
“验过了!”那人把令牌递过去。
那个守营官很不qíng愿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便挥手道:“去叫他把粮食运走吧!”
说罢又倒头便睡,那个拿着令牌禀告的士兵还没有出门,他的鼾声便又如雷般响了起来。
传令兵,将令牌又还给那个衣服被烧得破烂不堪的人,告诉他:“带人去搬运粮糙吧!”
然后传令兵也倚在山dòng门口睡去了。
那个衣服破烂的人,冷冷一笑,便将手下招来,让他们迅速将山dòng周围藏匿的粮食搬上马背,将糙料搬上马车。
他们在哪里忙忙碌碌半个多时辰,直到把粮食装完,然后带着车马扬长而去。
这支浩浩dàngdàng的运粮大军,不但没有把粮糙向远处转移,反而带着粮糙直奔城门口。
城门dòng开,萧王轩辕直,和湘王轩辕烈看着数不尽的粮糙,源源不断的运进城里来,他们几乎瞠目结舌了。
他们现在终于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是楚猫儿说过的话,无论如v何难以置信,都会无一例外的成为现实。
她就是有那种无所不能的本事。
这些叫他们不得不佩服到无话可说。
敌营里面的大火整整烧了半夜,很多萧雅城的守军便在城头看了半夜焰火,一个个兴奋的拍手称快,如同过节。
楚猫儿则把带出来的慕流云jiāo给了冷月,把他带回萧雅城里去安置好。她则和端木水墨一起去照看运粮糙回城的队伍,跟在他们后面,护着那些数量可观的粮糙,满意的回到了萧雅城中。
天色刚蒙蒙亮,对面的敌营之中一片láng藉、场面也混乱不堪。
最让东方朔窝火的是,有近五万的士兵在那场大火中,丢下武器和盔甲跑掉了,还有几千多伤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