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逸竹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疲惫的对着孔逸轩道:“逸轩,你就消停一下吧,哥哥最近真的很忙,爸爸出了事qíng,公司里的所有事都jiāo到了我的肩上,你又不肯回来公司上班,我真的很累了。”
“我知道我以前是很任xing,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孔逸轩深深的看了孔逸竹一眼,转身离开了书房。
难道孔逸轩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she人先she马,擒贼先擒王,他一开始就找错人了,应该直接去找父亲才对。
明亮宽敞的病房只住了一个人,孔父半躺在chuáng上,望着窗外生机勃勃的树木,他的心突然之间变得非常的平静。
“老头子,待会儿要去做检查,现在不能吃东西,你就先忍忍吧!”孔母一直陪伴在老伴的身边,看着老伴越来越消瘦的身影,她的心痛得就像破了一个大dòng。
“我不饿,没关系。”孔父对着孔母微笑道。
很多时候患难才能见真qíng,他生病的这段时间以来是结婚之后罪平静的一段日子,也是和妻子相处最好的日子。以前的他忙着事业总是忽略了那个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的妻子,现在他知道了妻子的好,可是一切都太晚了,这是老天爷对他不珍惜眼前人的惩罚,只希望他走了以后妻子能够坚qiáng的活下去。
“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孔母一边说一边就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你都说我不会有事了,还哭什么,都这把年纪了,你也不嫌害臊?”孔父qiáng自安慰着妻子。
可是孔母听了这样的话之后不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爸爸!”孔逸轩推开了病房的门,就看到母亲哭泣的脸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孔父住进医院开始,孔母就再也没有开心过,以泪洗面更是经常的事qíng。
“逸轩,你回来了!”孔母惊喜的叫道。
“是的,我回来了。”孔逸轩慢慢的走到了父亲的chuáng边,握住了父亲的手:“爸爸,你还好吗?”
“我很好,能吃能睡的,倒是你,好像黑了也瘦了。”孔父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儿子的脸,小儿子为自己的病到处奔波的事qíng他也是知道的,可惜啊,他基本上已经认命了。
“逸轩,你的腿怎么了!”孔母发现儿子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连忙关心道。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伤到了,我已经做过处理了。”孔逸轩暗叫不好,连忙解释道。
果然,孔母立刻就忘记了哭泣,拉着孔逸轩看个不停:“怎么这么不小心,我都说了叫你不要去危险的地方,现在你爸爸已经这样了,如果你再出点什么事qíng,你让我怎么活啊!”
“妈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孔逸轩在母亲的心里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只要是在家,他早上吃什么,第二天要穿什么衣服孔母都会提前安排好。
孔父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思维还是很清晰的,一看孔逸轩的样子就知道儿子一定有话想要对自己说,接到了儿子求教的眼神之后便对孔母说道:“你去看看医生那边准备好了没有,待会儿是不是就应该过去了?”
孔母看了看自己的老公和儿子,擦了擦眼泪便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逸轩,有什么事qíng要说吗?”孔父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爸爸,我知道我一直很任xing,你也一直都包容着我,我不喜欢继承家业你不qiáng求,我不喜欢在法国工作你也不qiáng求,我经常都不回家你也从来没有怪过我。不过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在这之前我希望能在最后任xing一次。”孔逸轩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你想做什么?”孔父问道。
孔逸轩拿出了被他当做报备的瓶子:“这个东西是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出来的,我知道这件事qíng很荒谬,但是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爸爸你就相信我一次吧,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小小的瓶子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胶囊,瓶子上面没有任何的标签,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作用,只是孔逸轩的神qíng足以证明了这个东西有多么的重要。
孔逸轩将药放到了父亲的手中,缓缓地将这个药的作用说了出来,并且qiáng调了时间的紧迫xing。孔父不愧是和各色人物打jiāo道数十年的人,听了儿子的话之后也没有太过惊讶的表qíng,只是看着手中的瓶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