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冯氏拍了拍明雅的手,像是安慰明雅也像是安慰着自己。
明玉和于丽珍两人走在后面,明玉也是搀扶着于丽珍,两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眼眸之间确实带着一丝的喜悦。
“大夫人,二夫人,二小姐,六小姐。”李妈妈堵在正屋的门口,见着冯氏他们过来,行礼。
“里面都是是谁。”冯氏yīn沉着脸,问道。
“于家表少爷,和……”李妈妈有些犹豫地望了一眼于丽珍,不知道这是说还是不说的好。
“支支吾吾说不清了?”冯氏扫了一眼李妈妈,气得一脚自己就先踢开了门。
“浩儿,你……”冯氏看了一眼里面的qíng况,火一下子就往外冒,自她当家的这些年,虽是姻亲,可是她和于家这几年的陈氏走得不亲近,因为范老夫人年纪大了没管事了,这于家当家的陈氏也是观颜察色的人,见得冯氏不太和自己亲近也就是过年过节陪范老夫人这位姑姑说说话,平时一般都是只带了女儿于清儿来的,或是自己一个人带了下人过来串串。
所以冯氏与陈氏不是很亲厚,也就是维持着面上的亲戚关系而已。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梨花木的圆桌和案几,配套的梨花木的椅子凳子,圆桌上海摆放着棋盘,上等青花瓷的一套茶具。
窗户大开着,温柔的风拂过窗幔chuī了进来,西斜的阳光倾斜而进。
屋里弥漫着熏香的味道,香味中还带着一股酒香,冯氏扭头看了眼墙角的鎏金熏香炉子正丝丝往外冒着香味。
屋里供人休息的chuáng榻上此刻上面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于浩,衣衫倒是很整齐,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红,想必是喝酒的缘故,只有衣角微微卷着,发丝有些微的凌乱仰卧在chuáng榻之上睡得正是香甜。chuáng榻的一角还有一个人捂住被子,只露了一个乌溜溜的头顶出来,呜呜呜的正低低的呜咽着,让人看不到脸,那低低的呜咽声显而易见是个女子无疑。
冯氏被那女子的呜咽声哭得心烦意乱,于是寒声喝了一句,“哭什么哭,给我闭嘴。”
被子里人抖了下,似是被冯氏的怒喝给吓住了没有再发出声音来,只是在被子下的身子还是哆嗦着一耸一耸的。
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一个表少爷喝醉了酒,不好好的跟下人去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厢房歇息,跑到这花园里来,还和女人一起被抓包在chuáng。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如果这chuáng上的女子真是七丫头,那……冯氏心愈加沉重,也很是恼怒。
“去看看是谁。”冯氏朝李妈妈点了点头,吩咐说道。
“是,大夫人。”李妈妈得了令,走到chuáng榻边伸手就去扯那被子,可蒙着被子的人死命揪着被子,一个劲地往chuáng的里面推去。
这好端端跟被人抓了个现行,还敢不冒头吗?冯氏蹙眉眼眸闪过不耐。
“大嫂。”于丽珍向前一步,低声劝慰着冯氏说道,“大嫂切莫焦急,此等事,不可bī迫,若bī急了这大好的日子见了红,可是不吉利。”
冯氏闻言,看了一眼于丽珍,朝李妈妈摇了摇头。
李妈妈放开了手里的被子退到了冯氏的身后。
“这……这个不是七妹妹的香囊吗?”扶着于丽珍的明玉眼尖地看到了垂落在chuáng脚的香囊,走了过去,拾了起来走到于丽珍的面前,“母亲,你看看是不是今早七妹妹佩戴的香囊?”
说完又从自己的腰际拿起自己的香囊做了一个对比,语气有些不好还带着一丝颤抖,“真的是七妹妹的香囊也!”
“明玉,你可别乱说。”于丽珍脸色一白,走了过去拿起那香囊仔细一瞅,转头脸如死灰一般看向冯氏,拿着香囊是手开始微微颤抖。
冯氏这下心都沉到谷底了,这好好的七丫头出了事。不管是巧合还是陷害,这事得老夫人来做主了,她虽是范府的当家主母,可到底她是大房,七丫头是二房的,隔了一层,怎么处理还得范老夫人来处理。
明雅朝香囊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于丽珍和明玉,总觉得心里有些怀疑,扭头扫了一眼房里的人,还好,这屋里的人都是心腹,传不到外面去,但是,明雅目光在明玉身上一顿,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来。上次的事有了责罚,这六妹妹应该能吸取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