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起身转了一圈,“放心了吧。”
“嗯。”风挽临上下打量她一圈点头,喝了一口茶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京城郊外向来太平,怎么会有劫匪?是不是有什么内qíng?”
明慧见着眼前敛去笑容的风挽临,面容严峻,眉眼冷冽,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和萧杀之意,却没有平日里出尘如仙之气。
这才是惊才绝艳的风挽临真实面目吧,犹记得前一生有人评价他是首辅治国之才,安国将才之略。
“小师妹?”风挽临见着出神神游的明慧,伸手在她额头一弹,“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师兄!”明慧瞪了他一眼,伸手捂住被他弹得通红的额头,“等师父回来我要向他告状,说你欺负我,让他收拾你,逐你出师门。”
说罢,气鼓鼓的鼓起了腮帮子。
风挽临展颜一笑,耸肩,“求之不得,如此多谢小师妹了。”
明慧愕然,难道风挽临也是被宋一羽给诓的徒弟?自己虽是有心想学防身,可是这拜师也是心不甘qíng不愿的,是宋一羽一头热拜的。
风挽临轻笑了 一声,“想来老头子也是赖着收下你的。”
两人对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碰杯对饮了一口。
虽说两人对那不着调的师父有些唾弃,不过两人心里对宋一羽还是真心尊敬的,毕竟宋一羽是对这两拐来的徒弟真心对待的。
风挽临见着明慧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放下了心,聊了会就告辞越窗走了。
明慧看着他消失在窗外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一股感慨和遗憾,如果这风挽临是自己的血亲兄长多好!
如此,自己累了也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也不用自己事事算计。
明慧笑了下,按下了这股心思,摇头爬上chuáng睡觉。
明慧在家闭门修养,收到了孟婷婷的信,信里说自己一切都安好,也让明慧安心,她母亲知道了事qíng原委会处理,又说因为明慧还得了宫里的赏赐,谢谢她云云,另外还送了几包甜甜的窝丝糖。
明慧笑着看了,提笔给她回了一封信,给姜宁也去了一封,分别给两人送了两包荷香苏饼。
三人有了这次的遇险过命之jiāo,感qíng深了不是一点两点。
这厢三人写着信儿,甜蜜着。
京兆府尹金大人却是焦头烂额。
这明慧郡主放下了话说是另有隐qíng,可是连着审问了两天两夜,四个人都像是被最好的绣娘用针线从里到外fèng了嘴一般,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金大人也熬了两天,嘴都起了泡,可他有敢有一丝怠慢,这当日那么多人听得郡主放的话,而且如今上上下下整个京城都关注着,龙椅上的宣文帝虽是没有送一句话过来,可是金大人心里明白着呢,皇帝陛下是关注着的。
到了第三天上午,京兆府衙堂审的时刻,突然就从围观的群众中跑出来四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跪地求饶,一行人跪在堂前不停磕头求饶让青天大老爷饶了她们的相公和爹。
四个路匪见到自己的媳妇和儿女,真真是泪流满面,加上妇人和孩子,那哭喊声在府衙堂上哭得那个惊天动地。
“安静。”金大人眼眸一眯,伸手揉了揉忍忍发痛的太阳xué,一拍惊堂木,“惊扰公堂,来人,每人打上二十大板。”
“大人饶命。”妇人和孩子听得颤抖了一下,磕头。
“大人,糙民招,糙民招。”四人忙跪地磕头告饶。
“说,你们为何要拦路抢劫郡主,可是有同谋?可是有同伙?”金夫人带着哑声喝道。
“大人,小的是收了人钱,只是吓唬侯府二小姐而已。”三角眼说道。
“收了谁的钱,为何要吓唬侯府二小姐?”
“侯府三小姐。”
“可有凭证?”金大人立马沉下了脸。
“糙民曾经见过侯府三小姐,给我们送钱的就是她的丫头。”三角眼磕头,“糙民真的是无意惊扰他们的,那丫头说,只要糙民等吓唬吓唬二小姐,后面自有人接应。”
接应?
r/> 金大人皱眉,“接应的可是谁?”
“糙民不知。”
“胆敢污蔑侯府小姐,来人,上刑。”金大人脸一沉,拍道。
“糙民没有污蔑,大人明鉴。”四个人连着那一群妇人和孩子磕得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