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眼前的人……
明慧不知自己怎么就有那么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得救他,不止是他的伤,还有不能让人抓了他。
明慧说不清楚那感觉,闭了闭眼眸,轻声说道,“豆蔻,你去把冰片叫过来。”
豆蔻愣了下,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很快和冰片就返回了房。
冰片打了一场,有些疲倦,却因为手臂上的伤也还没睡。
“郡主?”冰片一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人,哗的一声软剑就抽了出来。
“住手。”明慧忙低声制止。
“先把他抬到那榻上去。”明慧看向两人说道。
豆蔻和冰片对视了一眼,三人弯腰把那昏迷的人好不容易抬到了榻上。
明慧解下腰间的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到了桌子上,看了看,抬眸看向冰片。
冰片会意,把前明慧给自己的两瓶药拿了出来递给了明慧。
明慧接了药,又从桌上挑了一瓶。
用剪子沿着伤口剪开了那人黑色的衣衫,露了被剑刺的伤口出来,明慧仔细看了看,虽是在胸口好离心口远。
明慧先把止血的药撒了上去,然后把两外两个瓷瓶里的药粉都撒了一些上去,这才起身,吩咐豆蔻找了布条给他包扎了。
明慧起身把药放到了桌上,然后挑了那装着玉雪丸的瓷瓶来,皱着眉头考虑一下,倒了一颗玉雪丸来。
走了过去,没有取下他的面巾,而是往上掀了,一只手掐住他的双颊使得他张开了嘴,把丸子放入他的嘴里,然后一抬他的下巴,喉咙一动,那玉雪丸就被吞了下去。
把他的面巾掩好了,明慧这才执起他的手腕,诊脉,片刻就放下了他的手腕。
起身望了一眼窗外,对豆蔻和冰片说道,“睡会吧,等天亮了,肯定又得折腾。”
说罢自己爬上了chuáng。
房里还有一张榻,豆蔻让有伤的冰片躺了,自己则趴在桌上。
躺在chuáng上的明慧却是睡意全无。
豆蔻和冰片两人虽没有开口想问,明慧明白两人肯定对自己的这 番作为肯定很是疑惑,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
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何反常。
救了他,能不能逃过那徐习徽崔觐的搜捕,还得要看他自己。
好在豆蔻冰片两人跟了自己也有不少的时日了,知道自己有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于是虽是疑惑两人也没有开口想问。
怎么会那般面熟呢?明慧辗转难测,把前世和今生的人都在脑袋了过了一遍,得出的结论还是不认识那人。可是为何会那般面熟呢?
后来的后来,当知道了那黑衣蒙面人身份的时候,明慧很庆幸在普愿寺这一次的遇险,自己随了自己的心救了他一命。而没有理智地叫了人进来抓他或自己给了他一针。
翻来覆去中,很快窗口就渐渐明亮了起来,远远地传来寺里的钟声,还有和尚早课的声音。
不一会,早晨的阳光从窗棂中倾泄而进。
冰片和豆蔻睡得很是惊醒,明慧刚从chuáng上坐起来,两人就不约而同地都起了。
明慧看了两人一眼,下了地。
豆蔻出门去打水进来给明慧梳洗。
刚梳洗完毕,外面院子里就有了喧哗声。
“你留在房里。”明慧朝冰片吩咐了一声,带着豆蔻出了房。
“祖母,大伯母,三婶婶。”明慧看着进了院子的人几人行一个礼,又看向于丽珍唤道,“姨娘。”
“昨晚闹了一夜,祖母不多睡会?”明慧轻声说道。
“先去看看你八妹妹的伤。”范老夫人没有回答明慧的话,而是抬步朝范明婷的房里走去。
明慧跟着她们几人进了房,范老夫人朝躺在chuáng上的范明婷走了过去。
晚上先是被惊吓了,然后又受了伤,范明婷一张小脸苍白得紧,一丝血色都没有如雪一般白,听得响声睁开了眼,扭头见到进来的范老夫人等人,挣扎就要起chuáng,“祖母……”
“我的乖孙哦,快别动。”范老夫人忙走了过去按住了她,坐在chuáng头问道,“怎么样?还痛不痛?”
范明婷躺在chuáng上,虚弱地摇了摇头,“让……祖母……担心了。”
因伤势的原因,话说得很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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