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见着静尘师太不理自己,两眼立即就委屈地红了,眼泪汪汪地搂着男子的脖子,眼眸却是看向静尘师太哭着说道,“娘亲,我是小宝啊。”
小女孩皮肤白白的,双眼乌溜溜的,身着红色的袄裙,粉雕玉琢,这眉眼与那静尘师太如出一辙,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方知府带来的人有人认出了那男子,在方知府耳边耳语了几句,方知府抬眸看向那男子,蹙眉,“张秀才,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自小失母,让大人见笑了。”张秀才朝众人行了一个礼,目光又看向静尘师太,歉意说道,“得罪师太之处,还请见谅。”
“方大人,这有人是准备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慧冷笑看了那男子一眼,说道,“你以为就凭你这一两句话,就能与静尘这尼姑脱得了gān系?”
明慧眼睛看向小宝,“这孩子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徐习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慧,看向方知府,说道,“什么有声望的师太,不过是欺名盗世罢了,方大人。”
“六殿下,微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殿下与郡主一个满意的jiāo代。”方知府跪地。
“这老尼姑在南州府打着师太的幌子,欺骗了这么久,方大人你该给南州府的百姓一个jiāo代。”徐习远冷冷说道。
“殿下,郡主饶命。”那张秀才搂了小宝,吓得浑身颤抖。
“方大人,公事为重。”徐习远看了一眼方知府。
“是,是。”方知府连连点头,起身,喝道,“来人,将张秀才,静尘等带回衙门。”
“方大人,师太是出家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不过……”明慧望了一眼苍白如纸的静尘说道,“不过,方大人可以一试滴血认亲。”
静尘师太绝望地看了一眼明慧,任凭那衙役拖走。
“多谢郡主指点。”方知府看向明慧说道。
“方大人,我大哥哥是花了不少的香火钱请了她静尘来作法的,不想她却是如此敷衍了事,还口出狂言。”明慧蹙着眉头说道。
“范大人在这里为官多年,想必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的。”徐习远说道。
两人的意思很明显,这静尘是受人指使。
“请殿下,郡主放心,微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方知府抱拳说道。
等方知府等人走了,明慧扭头看向范缜,“大哥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范缜忙罢手,直说没有。
“这没人作法,可咋办?”刚那静尘师太是做了一半,如今剩下的尼姑也是心惊胆战的。
明慧看向来路,路上远远一个方丈带着几个和尚往他们这边走来。
“我让冰片请了如来寺的方丈作法的。”明慧解释了一句,那静尘师太如此的人,明慧当然不会真心让她作法,于是让冰片请了如来寺的方丈诵经祈福,时间刚好也是七天。
范缜看了一眼明慧,没有说话。
有了如来寺的方丈亲自来作法,事qíng很顺利。
金丝楠木的棺木。在地下葬了多年,依旧如新。
“母亲。”明慧心里唤了一声,胸口酸酸的,伸出手抚向棺木,触手冰凉。
“表妹。”夏承毓唤了一声。
明慧垂了垂眼睑,收回了手,“二表哥,我没事的。”
“好了,该回去了。”徐习远伸手把明慧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嗯。”明慧点了点头。
“小心一点,出发了。”夏承毓朝抬着棺木的人,喊了一声。
“走咯。”众人吆喝了一声,抬了棺木朝马车走去。
水月庵的静尘师太与张秀才苟且,还育有了一女,这一消息轰动了南州府。如此伤风败俗,该浸猪笼。
而,这迁坟一事,静尘招供出来的结果,把方知府吓了一跳,居然是范大人授意。
静尘师太是收人钱财,这到底是不是范大人,静尘也不能肯定,把那银票与信jiāo给了方知府。
方知府看着那信与银票很是伤脑筋,觉得棘手,就把徐习远等几人都请了过去。
把事qíng一说,范缜很是惊讶,“二叔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只怕是有人诬陷范大人。”方知府接了范缜的话推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