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何成接了圣旨,往前走了一步,缓缓展了开来,扫了一眼,何成愣了下,随即把圣旨大声念了出来,“今六皇子年弱冠,平原侯韩家小姐灵溪容颜绝丽,温柔娴淑,知书达理,与六皇子堪称绝配,特此赐婚,十一月十二完婚,着礼部即日着手准备,钦此。”
“微臣遵旨。”礼部尚书出列,躬身领旨。
“吾皇万岁万岁岁,恭喜六殿下,恭喜平原侯。”群臣欢呼恭贺道。
徐习远脸色yīn沉沉的,拳头攥得死紧,抬头看向宣文帝。
自己明明昨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突然这么给自己指婚,这是要bī自己就范吗?
宣文帝脸带着笑,扫向群臣。
风挽临微微扭头看向徐习远。
徐习远勾了一丝冷笑,这样自己就会认命吗?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前面,说道,“父皇恕罪,儿臣不能领这份旨,请父皇收回成命。”
声音不是很大,然金銮殿上的群臣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马上都噤了声,惊愕地看向徐习远。
闻言,风挽临收回了目光,嘴角勾了一丝淡淡的笑。
平原侯皱着眉头看向徐习远。
徐习徽扭头眼眸带着一丝讶异看向徐习远,微挑了下眉头。
徐习莛眼底也闪过错愕,随即恢复如常。
徐习澈微蹙了下眉头。
宣文帝气得铁青,瞪向徐习远,“你说什么?”
“回父皇的话,儿臣不能领这圣旨。”徐习远一字一顿再次说了一遍。
这?六皇子殿下这是抗旨不遵啊!群臣都是浸yín官场的人,立即都收回了刚才惊愕的目光,微颔首垂眸。
“你居然敢做出抗旨不遵此等事qíng来?金銮殿上岂可容你儿戏”宣文帝拧着眉,如深潭的双目犀利地看向徐习远,不怒自威说道。
“父皇,儿臣不能领这份圣旨。”徐习远依旧坚持说道,抬头面沉如水直直地看向龙座上的宣文帝。
宣文帝与徐习远的目光对视着。
一个威严不容反驳,一个坚定冷冽,金銮殿上的空气霎然紧绷了起来。
何成头上都布了层细细的汗。
文武百官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怒火惹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婚姻大事岂可胡闹?这段时间,你好生准备大婚。”宣文帝半响才说道。
“儿臣谨遵父皇的教诲。”徐习远说道,“然,父皇教导的是,成亲可是儿臣一辈子的大事岂能儿戏,所以,儿臣不能领旨。”
“一派胡言。”宣文帝哼道。
面对宣文帝的怒火,徐习远没有退缩,对视着宣文帝的目光,举手说道,“今日我徐习远在这金銮殿上发誓,此生只娶我心仪的女子一人,否则终生不娶。”
亮堂的金銮殿上,站在前面的徐习远玄色的官袍,阳光从大大敞开的窗棂中倾泻了进来,几许洒在他的身上,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衬得他俊雅的容貌更加的华贵清雅。
听得徐习远这话,文武百官都微微抬眸诧愕地看向徐习远。
微垂着脑袋的平原侯眉心又拧紧了几分。
徐习徽,徐习莛,徐习澈也惊讶地看向他。
好样的!风挽临心里赞道,嘴角的笑意加深几分。
“胡说八道!”宣文帝被气得不轻。
“儿臣抗旨不遵,还请父皇降罪。”徐习远瞧着宣文帝的脸色,跪了下去,说道。
“启禀皇上,小女才疏学浅,实在配不上六殿下。”平原侯出列,说道。
“韩爱卿,是朕教子无方。”宣文帝目光看向平原侯说道。
“皇上。”平原侯也跪了下去。
“请父皇降罪。”徐习远说道。
这不孝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抗旨,宣文帝怒目看向徐习远,喝道,“来人。”
“皇上,家和万事兴,六殿下一片赤诚,还请开恩。”风挽临忙说道把这是归于皇上的家事,也就是希望徐习远能是免过这次受罚。
“皇上开恩饶过六殿下。”夏承毓说道。
“父皇开恩,请饶过六弟。”徐习澈忙求qíng。
徐习莛与徐习徽也忙跟着求qíng。
“请皇上开恩。”群臣也跟着求qíng。
宣文帝看了眼平原侯,脸色平静地说道,“来人,拉六皇子下去,鞭责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