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六皇子捷足先登了。”一旁的周氏脸色发白,目光望向崔觐,目光中有失望,眼眸深处隐隐含着嘲讽,“忙乎了一场,竟然为他人做嫁衣。”
说完,用帕子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崔觐低头,“是觐儿办事不利,让祖母与母亲失望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威远侯老夫人伸手在桌上拍了拍,看向崔觐问道,“可都扫gān净了?”
“祖母放心,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崔觐回道。
“那就好,幸得六皇子避免了马车毁坏,她们没有被路人瞧见。”威远侯老夫人点了点头叹道,看向周氏吩咐说道,“等会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你们随我去公主府探病。”
“去公主府?”周氏看向威远侯老夫人的目光中带着恐色,这个时候去公主府?
“嗯。”威远侯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崔觐说道,“这件事你去跟你父亲通报一声,还有五皇子那边,也都断gān净了,不能留下一丝的破绽,不然,与公主府这个仇是结定了。”
“是,那孙儿告退了。”崔觐点头颔首说道。
“我跟你们说过,此事不可cao之可急,你们瞒着我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一个不小心,你们就会毁了崔家。”等崔觐走了,威远侯老夫人才怒不可斥地看向周氏骂道,这事她是前几天才知道的,虽是不赞同也默许了,这样的算计,谁能逃得过?
然而明慧郡主的反应却是出乎他们的意外,在那样危急的qíng况下竟然是宁死不从!
不可cao之可急?不抓住时间,人都是别人的了!周氏心里愤愤不平,嘴上却是应道,“是。不过,若是公主怪罪不见怎么办?”
“我与公主到底是相jiāo几十年,我们又是看中了明慧郡主这孩子,如抹gān净了痕迹,若不去倒是我们做错事理亏见不得人了。”威远侯老夫人说道,“所以,这一趟我们得去,你到库房挑些上好的补品。”
去,是为了表达诚心与关心。
“是,儿媳这就下去准备。”周氏应了一声,起身去准备明日出门的事宜。
崔觐从威远侯老夫人那告辞又去了威远侯处,把事qíng告知了威远侯。
威远侯听了,皱着眉头看向崔觐问道,“郡主为何会拒绝你的搭救,还想置你与死地?”
郡主是不可能知道这计划的。难道郡主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能未卜先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威远侯看向崔觐又问道,“你可有做让郡主生厌的事qíng?”
崔觐苦笑了一下,说道,“孩儿哪会做让她生厌的事。”他想讨好她来不及。
威远侯想了下,说道,“这事恐是会惹大风波出来,你完事小心些,切不可让人捉了错。”
“谨记父亲教诲。”
从别人口里知道明慧的马儿发狂的事,范明玉眼里露出狠毒的光芒,一脸的狰狞地说道,“她怎么就不死,怎么就不死,这样的还能让她给得救了。”
那个死丫头怎么那么命大,没被摔死!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前生今世都死在我的手里。”范明玉yīn毒地说道。
“世子。”
听得外面院子的声响,范明玉忙起身,脸上挂着娇媚的笑,迎到了门口,“世子,您回来了。”
“嗯。”崔觐轻嗯一声,往房里走去。
范明玉忙跟了上去,给他换衣服。
范明玉低头颔首,柔若无骨的手为崔觐解腰带。
崔觐见着范明玉那白皙优美的脖颈,粉色的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看着眼前柔顺娇媚的范明玉,崔觐就想到今日冷漠的明慧,一股火从崔觐的小腹往上涌。
崔觐伸手一把拽住了范明玉的腰肢,粗鲁地把她扣入了怀。
……
知道消息的贤妃让人把徐习徽召了自己的宫殿里。
“你参与这件事没?”贤妃美目看向徐习徽问道。
徐习徽低头算是默认。
“她十岁的时候就能带着人离家出走逃出生天,你难道以为芳菲郡主的事,她是知道的时候揭发的?”贤妃说道,“还有当年她在皇宫养伤了那么长的时间,面对皇上的圣宠,却是宠rǔ不惊,有那样的才华,却在范府的后院里不显山不显水地藏拙了那么多年,当年的她小小年纪就能有那样的心境,今日的她,一匹发狂的马能让她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