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今日委屈你了。”安阳公主喝了安神茶,对着凝神屏气站在一旁的珍珠说道。
“奴婢没有照看好茶,幸得郡主在,才没有酿成大错,不然奴婢万死难辞。”珍珠一下跪在了安阳公主的面前,说道,“是奴婢的疏忽,还请公主责罚。”
“你起来吧,你也受了惊了,今日就回房好生休息,明日再来伺候。”安阳公主说道。
“谢公主恩典。”珍珠谢道。
“嗯,你们今日也都是受惊了,都回吧。”安阳公主又打发李氏等人。
李氏等人应了就告辞都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明慧,姝儿,你们两个也回房吧。”安阳公主见着明慧不动,夏姝也坐在一旁没有动,于是对两人说道。
“等外祖母歇了,我与姝儿再回去。”明慧笑着说道。
“外祖母心里有数,不会逞qiáng的。”安阳公主拉了明慧与夏姝的手,对明慧说道,“我吩咐了你大舅,二舅几句自然就会歇下的。”
外祖母这是要把事qíngjiāo给大舅舅与二舅舅处理?
明慧想了下,也就点了点头,“那我与姝儿回房了。”
“嗯,去吧。”安阳公主点头。
“青木。”回了房,明慧便唤道。
“郡主有何吩咐?”
“不若,你养两天伤,如今公主府的钉子也拨了,外面又有重兵把守,无碍的。”明慧说道。
“谢郡主关心,小的只是皮外伤,不碍事。”青木回道。
明慧见如此,也不勉qiáng他,让他退了下去。
“你们两个也好好歇会。”明慧卸了头上的钗环,换了轻便的衣服,上了chuáng,并吩咐了豆蔻与冰片两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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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掌灯时分,那珊瑚便招了供。
王嬷嬷是按在安阳公主身边的钉子,不料,却在几年前安阳公主把王嬷嬷拨到了王氏身边,她不在安阳公主的身边就不好行事。
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女儿珊瑚放在了安阳公主的身边。
珊瑚招供了,那安阳公主屋里搜出来的密函是她放的,但是这幕后之人是谁,她却是不太清楚,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娘王嬷嬷吩咐她做的。她的武功也是王嬷嬷私下教的。
“这王嬷嬷家里其他的人,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夏秩把事qíng说了一遍,皱着眉头说道,“她们自有一套接头的暗号,那贱人几年前曾经是见过王嬷嬷以外的人,据她的描述,那人倒并无什么特别的特征,却举手投足之间很有礼节的,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风范。”
大家闺秀?安阳公主神qíng肃然,沉吟了半响,对夏秩与夏瑞说道,“把她jiāo给韩栋,让他jiāo给大理寺卿。”
“是,母亲。”夏秩点头。
“这钉子总算是拨了,明日那北辰国的太子也将抵京了,想来,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解禁了那禁锢,但是也不能放松,别让人钻了空子。”安阳公主说道,“那死丫头一家明日,全都jiāo给韩栋吧。”
身为奴婢敢于污蔑公主府,这一家子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明慧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想着,那人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是什么样的人呢?
翌日,秋阳满地,万里无云,公主府除了早上开了角门,把珊瑚一家子jiāo给了韩栋之外就一直很安静。
与公主府相反的是京城其他的地方却是洋溢着欢乐。
百姓都兴高采烈地拥在街道旁,希望能一睹那北辰国太子的风采。
大皇子徐习莛带了人亲自到了城门口迎接。
到巳时三刻的时候,北辰国的太子萧漠一行人跃入了众人的眼帘。
大皇子带了得体的笑容,迎了北辰国太子萧漠往那住而去。
云来楼的顶楼,徐习远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手里端着一杯酒,看着下面下面走过的行人。
青杨站在徐习远的身后,低声禀告说道,“殿下,公主府的钉子已经拨出来了,国公爷已经把人送给了韩栋,韩栋已经亲自送去了大理寺。”
“郡主她有没有受伤?还有公主府其他人有没有受伤?”徐习远扭头问道。
“郡主与公主等人都只是受了惊,青木中了一刀。”青杨回道。
“嗯。”徐习远嗯了一声,扭头继续看向外面街面上的qíng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