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枣香郁芳,细腻绵甜。
“很好吃。”徐习远柔笑。
明慧笑。
“事qíng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徐习远吃完了手里的那块金丝枣糕,抬眸看向明慧说道。
他的意思是早就怀疑了?
那这么多年,他不动声色的,难道一点端倪都没有查到吗?
明慧暗惊。
“后宫之中,这杀人的手段自然是多了去的。”徐习远伸出手指在金丝楠木的书案上敲了敲,淡声说了一句。
沈贵妃的死,是为了争宠?明慧如是想着,目光看向徐习远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莹润如玉。
与书案的黑檀之色有着qiáng烈的对比,却是有股令人心惊的美。
敲了两下,徐习远又顿住了,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夕阳,起身,“这么晚了,姑祖母该着急,我送你回府。”
“好。”明慧点头。
“你回吧,我吩咐了厨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你回去了正好可以吃。”到了公主府,明慧没有立即下马车,而是与徐习远说道。
“嗯。”徐习远点头,等着明慧说完了,准备起身下马车是时候,突然伸出了手,一下把从背后抱住了明慧。
紧紧地似是要把明慧嵌入了自己的体内。
有些压抑的呼吸在耳际清浅呼着。
明慧伸出手缓缓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抚着,没有说话,用自己的动作表达着,以后的路,有她陪他一起走。
良久,徐习远才松开了明慧。
明慧转身,正要说话。
徐习远理了理明慧耳鬓垂落的发丝,说道,“回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好。”明慧点了点头,转身下了马车。
等明慧进了公主府,徐习远这才沉下了脸,让青杨回头。
瞅着已经很晚了,明慧就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去换衣服梳洗了,带着冰片直接去了安阳公主的院子。
“外祖母,明慧回来晚了,让您担忧了,是明慧的不是。”进了屋,明慧行了礼,就与安阳公主说道。
“你这丫头。”安阳公主慈爱地点了下明慧的额头,拉着她坐在了身侧,问道,“你也是许久没去探望你师父了,府里出事,想必神医也担心着你,他身体可好?”
因安阳公主的病,宋一羽在温泉庄子上住了好几个月的,安阳公主与宋一羽可谓算是莫逆之jiāo。
“师父身体好着呢,还让我过几日过去给他酿酒。师父还让我带话给您,凡是要想开些,莫要急坏了身体。”明慧笑着回道。
“嗯。”安阳公主点了点头,蹙了下眉头,又道,“宋神医年纪也大了,不若把他接来府里住,这样也有个照应,若是这府里人多,他不习惯,就选个偏静的院落,开个院门,也算是独门独户。”
安阳公主这以前在温泉庄子就当着宋一羽与明慧说过,但却是被宋一羽给婉拒了。
闻言,明慧摇头轻叹,“别说是来这里住了,师兄那他都不愿意去,说是独来独往惯了。”
“江湖人最是洒脱,等过几年再说吧。”安阳公主颔首,拍着明慧的手安慰道。
明慧点头。
吃了晚膳,喝了半盅茶,李氏等人都告退了,明慧这才让安阳公主挥退了下人,问起了那沈贵妃。
“世事无常,当初贵妃娘娘与你母亲甚为亲厚,没有想到她们两个都早早地去了。”安阳公主叹道。
“当年贵妃娘娘真的是病死的吗?”明慧问道。
闻言,安阳公主正色看向明慧,问道,“小远与你说了什么了吗?”
“没。”明慧摇头,“不过……”
明慧把哑奴与金锁片的事与安阳公主说了。
安阳公主脸色凝重了起来,问道,“可是确认了那金锁片真贵妃娘娘的?”
明慧点头。
安阳公主喝了口茶,凝眉,良久看着明慧说道,“外祖母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也不用担心此事会给公主府带来祸乱,公主府这次能渡过劫难,小远那孩子功不可没的,你大舅舅与二舅舅那,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安阳公主当年册封公主后就一直住在宫里一直到出嫁,又在后宅混迹了这么多年,当然心里最是明白,那后宫中,自是很多的法子,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病死,或是突然自尽,或是弄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