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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是如此寒暄一番,芙香关上门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叶德盛在感叹允帝cao劳伤神,jīng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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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后院的小屋,言歌正在打络子,见芙香进了门颇有些诧异,“大人没让夫人在一旁伺候么?”
“他们谈他们的事qíng,我进去瞎参合什么。 ”芙香摇摇头,看着言歌手中已经快成形的五福络子问道,“你无缘无故的打络子做什么用?”
“天气热了,想着要把窗上的帘子收起来,可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取下来放在哪里,就想着打两对络子把帘子给绑起来,即通风又好看。”言歌冲软榻后的窗棂努了努嘴。
“我们言歌果然是大姑娘了,如此贤惠的心思,我真是应该好好寻思着给你找一户好婆家了。”芙香嘴上虽打着趣儿,可心里还真把这件事qíng给记住了。
言歌从小就跟着自己,论qíng分自然是不一般的。
本以为商道艰难,怕熬出头的时候即没了身份,又抹煞了豆蔻年华。可现如今看来,这一路走来,比自己当初想的要顺利的多。如此一来,言歌的终身大事,她也应该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夫人说什么呢!”谁知芙香这一开口,言歌倒是臊红了脸,急急的跺脚娇嗔道,“夫人再这样开我玩笑,以后夫人内屋的事儿我一概不管了。”
“好了好了,不过和你说几句贴己的话,看你脸皮薄的。”知道言歌害羞的xing子,芙香也不再继续闹她。
她让言歌接着打络子,自己则坐到了案台前算起了帐。事儿一上手,时间就过的很快,一晃眼就到了未时末。
芙香正纳闷怎么过了这么久苏伯年和叶德盛还没有聊完,就见着伊水匆匆的从前楼跑了过来。
“夫人,侯爷和世子爷走了。”芙香当时吩咐了伊水在雅室外候着,若是要端茶递水的,这丫头眼明手快,自然不会有所怠慢。
“那苏大人呢?”
“还在屋里,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雅室里已是人走茶凉,苏伯年一人临窗而坐,深幽的眼神不知望向了院子里的何处。
“义父。”过了良久,见苏伯年依然没有回神,芙香才出了声。
“啊,芙儿。”苏伯年听到声音转过了身,“茶凉了,再泡一杯吧。”
芙香正是提着小暖壶进来的,很快便又沏了一杯新茶端至了苏伯年的面前,“义父,同侯爷谈的如何?”
“你知我等这个日子等了十多年,久到我都快忘记自己的初衷了。如今得偿所愿,不知为何倒觉得有点失落。”从苏伯年落寞的神qíng中不难看出他所言不假。
“这么说,侯爷答应了?”
“无所谓什么答应不答应,本就是他来求的我。”苏伯年用茶盏暖了暖手,笑道,“本想着有多难,谁知道时隔多年,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儿了。”
“恭喜义父苦尽甘来。”
“你和我之间还来这套虚的。”苏伯年拍了拍芙香的手,“这事儿你办的漂亮,抽个日子去清安寺同你姑姑说一声,她会高兴的。”
“是。”芙香曲膝允诺。
其实她一直很好奇,花扶柳和苏伯年之前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为何苏伯年会笃定的说一旦他能入世重新博取圣上的欢心,花扶柳会高兴?可苏伯年明明是冲着七皇子去的,那花扶柳有是七皇子的什么人?
但这一连串的疑问她只能统统的压在心底,问不得,也想不得。
“过几日侯爷在侯府设宴小聚。”苏伯年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芙香的神qíng,果真见她眼睑微颤,没了之前的镇定,就又接了一句道,“那么,你就同我去一趟吧。”
芙香猛的抬头,却见苏伯年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义父不怕芙香把事qíng给弄砸了么?”
当面相见,她不知道能不能忍住!
“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义父信你。”苏伯年将茶盏搁在了桌上起了身,“明日一早我要随侯爷进宫面圣,成败在此一举,你且听了我的消息以后再去探望你姑姑吧。”
芙香点头称是,然后送苏伯年出了茶舍。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芙香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心里的波澜。如果苏伯年明日面圣顺利的话,那侯府的这次小宴他就必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