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许久不见南风兄了。”南风十里虽与他私jiāo不密,但总算也称的上是朋友。
“是啊,扑卖生意好,香……咳咳,芙香夫人又疏于打理,就都成了我的事儿。”jīng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白聿熙对芙香的那份特殊的qíng意。因此在白聿熙面前,南风十里说话做事还算是有遮有拦有分寸的。
两人正寒暄客气着,芙香从里面疾步走了出来,笑着打趣道,“伊水说见着你们两位贵客在门口闲聊起来了,怎么,难不成还准备堵着我的门不让外头的客人进来?”
今日的她一袭绛紫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罩了一件rǔ云薄纱对襟衣衫,极为难得的梳了一个繁复的jiāo心髻,却只简简单单的在髻尾处系了两根紫色的锦带 ,整个人看上去俏丽温婉,盈若娇花。
“香香,来,我有急事同你说。”一见芙香,南风十里方才刻意压下心底的焦急又冒了头,连对芙香的称呼都来不及斟酌,脱口就出。
芙香一愣,可看到南风十里认真的眼神以后就知道他并非是闹着玩的,便和言歌jiāo代了一句“好好招呼白少”以后,就带着南风十里去了后院。
但是,她侧身越过白聿熙的时候,余光还是不自觉的望向了他身后那个明媚娇艳的女子。算算日子,如果不出意外,那位应该就是宣界魏家的长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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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忐忑复杂的心qíng,芙香将南风十里迎进了茶舍的后院。
“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火急火了的?”在她的记忆中,南风十里永远是一派闲散优雅,哪怕天塌下来也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何曾如此焦急不安过。
“你先容我喝口水!”南风十里先是摆了摆手,然后毫无形象的冲到桌边,抓起了茶壶倒满了杯子就是一阵猛灌,一直喝到第三杯才方罢休。
“南风……”芙香被他弄的也有些着急了。今日的南风十里,有些太不寻常了。
“啊,这事儿我也是听小风说的,你知道,通常这个时辰我都在睡午觉,所以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小风是在开玩笑呢,结果他倒是冲我吼了,说他在那里听的明明白白的,那些人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南风十里一张嘴一里哇啦的就说了一大通芙香听不懂的人话。
“南风。”芙香皱着眉,打断了他没完没了的絮叨,“说重点!”
“啊!”南风十里被芙香一打断,倒是彻底的静下了心,然后面色凝重的问道,“你可认识一个叫李真的人?”
“李真?”芙香思绪飞转,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好好的想想!”南风十里又急了。
“我真不认识。”芙香确定道,“与我打jiāo道的人里头并没有一个叫李真的人。”
“那为何人家买通了张老三要取你的xing命?”这下,南风十里总算抓着重点了。
“什么?”芙香眼眸一沉,柔柔的目光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戾气,“你把话说清楚些。”
“张老三是晁新出了名的混混,你可别小瞧了他,他可不似那地痞流氓一般的小混混,人家混的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谋命之道。据说只要出的银子合他的心意,他收了钱,便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依照买家的要求取人的xing命。”南风十里混迹市井,对于张老三那些闻风丧胆的事儿早就是略知一二的。
芙香听完以后心一紧,马上接口道,“可我真不认识一个叫李真的人。”
“张老三身边一个得力的手下叫李元,爱赌,来我的三味庄玩儿扑卖出手都很大方。今日一早,听小风说他刚刚得了心头好,心qíng大好席间就多喝了几杯,扯着嗓子就把这事儿给兜出来了。偏的巧了小风刚好去送酒,就这样听了个一清二楚。”南风十里现在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话说的条理分明清楚了然。
“会不会是弄错了,亦或者是同名的?”芙香心中有一个不成型的念头,可是她却依然不肯死心。
“晁新还有第二个开茶舍的芙香吗?”可南风十里却一下子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那你可知道那个李真出了什么价买我的命?”芙香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迎头上了。只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一再的隐忍退让,最后竟让出这么一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