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南脸一红,眸光如水,“皇上,臣妾……怎么会生皇上的气呢,臣妾开心……还来不及。”
“那就好,爱妃到底是知书达理的才女,很能理解朕。朕昨晚本来答应来爱妃宫中陪爱妃的。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朕必须要jīng心处理。一忙,都忘了让罗公公来知会爱妃一声。朕
食言了,尽早亲自来向爱妃解释下。”
阮若南娇目突地睁得大大的,小脸一下子灰如土色。
“皇上,你昨……晚有事了吗?”那昨晚那个男人是谁,索求无度的男人又是谁?阮若南在心中惊恐地尖叫。
“对,这一阵朝中的事太多太杂,等朕闲下来,再好好地陪爱妃。内务府今天让御衣坊的裁fèng来给你们几位新淑仪做夏衣和参加礼义的宫装,你一会去挑几件,开心点。”刘煊宸
说完,站起身,准备回寝宫换衣上朝。
阮若南两条腿抖的像筛糠一般,双唇止不住的哆嗦,两眼空dòng、发直,面无人色。
天地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彻骨的冰水从脚底往上蔓延,她浑身没了知觉,没了思绪。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爱妃,朕走了……爱妃……”刘煊宸一抬臂,接住戛然往前栽来的阮若南,“怎么了,爱妃,快传太医……”
“皇上,云太医这会还没进宫呢,传别的太医可以吗?”罗公公为难地问。
“行,快传,快传。”刘煊宸挥着手。
“不要太医,不要云太医。”阮若南木然地摇摇头,“皇上,臣妾没事,可能是……睡的太多,有些晕眩,臣妾坐一会就好了。皇上,您去上朝吧。”
“真的没事吗?”刘煊宸不太放心得问。其实昨晚他并没什么事,只是担忧着云映绿的安全,坐卧不安,思思想想,早把来阮若南宫中的事丢到了脑后。早晨想起来,觉得过意不
去,才亲自跑过来打个招呼。
阮若南勉qiáng挤出一丝笑意,“臣妾以前也犯过这样的晕眩,吃过早膳就会好了。”
“那好,你先歇着,一会,朕还是让云太医来帮你看看。”
“不要云太医……”阮若南像被什么咬着似的,惊讶地跳起来,拼命地摇手。
刘煊宸听她这样一说,拧了下眉,不再劝慰,早朝时间快到,龙辇已在外边等着,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今天,早朝要讨论今年六部所提jiāo的一年经费开支的预算,是件大事,他得集中全部jīng力。
当刘煊宸刚走出阮若南的寝宫不久,阮若南捂着脸,跑回卧室,伏在chuáng上是嚎啕大哭。
成功与失败原来只是一线之隔。
她是聪明女子,不要多想,也知她是着了宫中谁的暗招。
可是她刚进宫,没有和任何人结缘。皇城宫墙高耸,禁卫军林立,有哪一位男子能肆无忌惮地出入自如,还能笃定皇上昨夜不会前来?
蒙上纱巾,chuī灭烛火,不同的嗓音,这一切都透着诡异。她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才什么都没去多想。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一失足成千古恨!
后宫真如忙忙深海,她被这一个làng头打下去,以后还怎么活?
这一刻,阮若南从没动摇过进宫的心颤动了。
她真的后悔进宫了。
皇上那样的男人,她是爱不起的。
只是,她明白的有些晚了。
她拼命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昏天暗地。
昨夜,原来不是喜从天降,而是飞来横祸。
第四十六章,话说喜从天降?(下)
今夜无梦,云映绿仍然睡的不安稳。
手指一会儿合拢,一会儿弯曲,想着白天在齐王府搭在一个死人脉搏上的怪觉,心里难过死了,起来洗了几回手,心还纠结着,合了眼又想起那枝cha在马车上的袖箭,再后来又想
到了秦论。
思绪错综复杂,睡眼惺忪,盯着chuáng顶,拼命地打着哈欠,就是没办法入睡。她在二十一世纪时,人生平凡无奇,虽然父亲生意做得极大,但她就是一个会读书的乖乖女,爸妈把她
保护的极好,很少让她参与社会应酬。从医学院毕业后,以优异成绩进了妇产科医院,了不得算是一个医术不错的一声,生活圈子也小,认识的人也有限,日子过得非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