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人得知妻妾偷人,会如何?拿把刀杀了她们还是把她们关进猪笼江中,不然吊在树上示众?
他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他脑中浮出的是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的心qíng不气愤,但是很沉重,
“皇上,你想臣妾解释什么呢?在你无人敢蔑视的皇威下,这皇宫固若金汤,一只鸟都不敢随意飞进来,别的人能进吗?”
阮若南秀美的双唇勾起一抹讥讽,口气不无嘲弄、埋怨。
说起来,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她的皇,在他的庇护之下,却有人侵犯了她,这不是他的过错吗?
他有什么资格来责问她?
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不再值得她的尊重和爱恋。
刘煊宸眸色一黯,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爱妃的意思是昨晚没有人来过了?”
阮若南幽幽站起身,“有谁来过吗?臣妾住在这宫中,有太监、宫女陪着,家人远在昌平,东阳没个家人、朋友,谁会来臣妾宫中?而且没有皇上的旨意,外人能见到臣妾吗?”
一边的内务府大总管急了,“那……那窗外的那串脚印是怎么一回事?”“问天吧,本宫也想知道。”阮若南幽怨的视线与刘煊宸深究的目光对峙。
“你这样说,还是别人栽赃你不成?”大太监急了,转过身,对着刘煊宸一久身,“皇上,既然阮淑仪什么也不说,老奴有个法子。”
刘煊宸扬扬眉尾,“讲!”
“让老奴为阮淑仪验个身,看看她昨晚有无与人燕好,就能识出事qíng的真相了。”
阮若南的身子如一片颤微微的落叶,在风中剧烈地一震,秀美的瞳孔一缩,小脸唰地苍白如雪。
刘煊宸负着手,在房中踱了两圈,炯炯有神的眸子露出一丝杀气,“朕不会滥杀无辜,但也不会放过一个欺骗朕的人。朕这皇宫,是固若金汤,但存心想进来栖息的外鸟,朕也会
疏于防范之时。朕很好奇,宫中枝条那么多,鸟儿怎么会单恋上阮淑仪窗外这一枝呢?”
大太监一听皇上这话,有数了,挽起袖子,yīn冷冷地瞪着阮若南,“阮淑仪,你不必担心,老奴验过身,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阮若南脸如死灰地跌坐到椅中。
“这事事关重大,公公是个生手,还是让太医院的人来吧!罗公公,速速传云太医进宫。”刘煊宸忽然慢悠悠地说道。
第六十六章,话说jianqíng(中)
云府昨夜也不平静,又是龙灯又是会,全凑一块热闹来了。
云员外和云夫人还没商定好怎么向秦论提出退婚,人家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秦论不是特意过府的,说是和生意上一位朋友应酬,就在离云府不远处的酒楼,想起好久没过来打招
呼了,顺便过来看望下云员外和云夫人。他的朋友也一并过来。
秦论的朋友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很胖,衣着奢华,目光上挑,一幅高高在上的神qíng,但还挺讲礼貌,说是第一次来云府,不好空手,大篮小篮提了许多礼物,这是送给云员
外夫妇的,而有一篮西城过来的上好蜜瓜,则是说送给云小姐解渴。
同样是瓜,可这瓜金贵得很。东阳人戏传这瓜叫huáng金瓜,意思也就是一锭huáng金才可以买一只瓜。
云府日子过得金贵,这瓜不是没上过桌,但也只是以仅尝为止,这样一大篮提进府中,云员外有点小小的吃惊。
礼,似乎有点送大了。
两人踏进府中时,恰遇知书达礼的杜子彬大人在云府之中向云员外、云夫人请罪。无故地把人家千金小姐留在房中过了一夜,孤男寡女的,作为行得正、站得直的杜子彬,无论如
何也要担负起后果来。他其实也是怕云映绿受云员外斥责,也是给云员外吃一颗定心九,证明自已对云映绿是认真的,让云员处向秦论定婚的决心坚定些。
在秦论与他之间,让云员外选择云府的佳婿,杜子彬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杜员外和云员外有多年的jiāoqíng,他与云映绿的婚约在先,还有他毕竟是读书人,在朝为官,也可以光耀门庭呀!
来云府之前,他和云映绿说了一声。云映绿长睫扑闪扑闪的,她把所有的事都想得很简单,喜欢谁是她的自由,gān吗要搞得那么复杂?最长三个月,她和秦论的婚约一解除,不就
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