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会弄清楚的。喻太医,你是两朝的太医了,德高望重,朕信得过你。替皇后验身的事,朕就jiāo给你。不准假以人手,不准任何人参预。你验好后,直接向内务府和刑部禀报。
””
他又转过身,直直地盯着云映绿,“云太医,作为最大的嫌疑犯,现在不准离开皇宫一步,等到验身结果出来,听朕的发落。来人,把云太医送进内务府,看管起来。”,
所有的人都抬起眼来,目光中有不解,也有困惑。这嫌疑犯,不是应该关在刑部牢房,或者大理寺里吗?内务府的看押房,那是关关犯了错的太监和宫女的,不算罪责。
两个太监走过来,架着两腿象灌了铅的云映绿往外走去。
““你……相信我吗?””云映绿经过杜子彬的身边时,轻轻问道。她原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fèng,没想到,被袁亦玉一闹,刘皇上来了这一手。
这一次,她知道,她已是必死无疑了。而在死之前,她不想杜子彬误会她。她刚刚才喜欢上一个人,不愿这份感qíng蒙上一层瑕疵。
杜子彬俊伟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着,他转过脸,““等结果出来吧!”。云映绿轻轻点头,走出了灵堂。
一行泪从她的眼角无声地滑下。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感qíng流的泪,泪水原来是这么的涩,这么的咸……
第七十一章,话说牢狱之灾(上)
是夜。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皇后bào病身亡这档子事来?”刘煊羿一从暗道出来,劈头盖脸地问着印笑嫣。
“你问我,我问谁去?”印笑嫣灰败地一甩袖子。
今夜,刘煊羿没有戴面皮,糙糙地束了件宫装,月光下,那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邪魅的眉眼、诡异的表qíng,一种似人似魔的气质隐隐破体而出。
“不是你窥视中宫之位,或是你怕那小丫头在刘煊宸面前戳破你的真面目,你故意栽脏于她?本王早就说过,不要随意犯事,别以为天衣真的无fèng,只要你做个事,总会露出马脚
来,你是不是要坏本王的大事?”刘煊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缓缓俯身,诡异的面孔bī近了她。
印笑嫣的脸颊上布了一层簿汗,惊惧地瞪着刘煊宸,“齐王爷,我爹爹还在你手中,我怎么敢违背你的意思行事呢?何况皇上对中宫的守护最为严密,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无从下
手呀!”
“那真的如袁亦玉所云,是那丫头所为?”刘煊羿拧起眉头,俊美的面容上浮出一丝怒气。
印笑嫣眨了眨眼,“齐王爷,我……识人无数,唯独看不清那丫头。她时而笨拙,时而jīng明,当你觉得她微不足道,可以象踩死一只蚂蚁,对她不屑一顾时,她又qiáng大得令你恐惧
,她早已看出这五年来,宫中女子不孕和胎儿夭折腹中的事qíng,与我有关,但她却没有和皇上提起,宫里也没有传出一丝风声,可她又会时不时的刺我一下,象是以此来要挟我。
古丽的事,她好象也知道的不少。而齐王爷昨日早晨从阮淑仪的房中出来,被值勤的太监看到,明白着阮淑仪就会被凌迟处死,我都替齐王爷捏了一把汗,生怕阮淑仪会供出王爷
,可云太医一来,什么事都没了,皇上喝斥了内务府一通,还柔声安慰了阮淑仪。皇后bào病身亡,也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具体的缘由,我真的不清楚。”
“不清楚,那就冷眼旁观,跳出来扰个什么乱呢?”刘煊羿气急败坏地道,“你们以为把箭头瞄准了别人,岂不知你也被别人瞄准上了。”
“袁亦玉xing子太火bào了,她对每一个和皇上走得近的人都充满了妒忌,我拦不住她。”印笑嫣心里很气,刘煊羿口口声声说袁亦玉有用,却没想到起的是反作用。“我现在都不敢
和她太粘,怕那团火不小心烧着了我。”
“真是颗没用的棋子,”刘煊界愤怒地在屋中踱着圈,“若不是看中她父亲那点余温,早一脚踹死她了……”刘煊羿忽然抬起头,“如果她死于刘煊宸之手,你说袁元
帅会如何?”
“对皇上恨之入骨,巴不得食其ròu、喝其血。袁亦玉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女儿,盼着能靠她攀龙附凤、飞huáng腾达呢!王爷,你是不是曾允诺他,纳她为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