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绿深呼吸一下,“嗯,是见过几次,总管和秦氏药庄的秦公子是?”。
“秦公子是王府的老朋友了。”’总管慢悠悠地让到一边,指着前面一座九曲桥通向的水阁,“云太医,王爷就在前面,小的不往前送了。江侍卫,请随小的到这边饮杯冰茶、歇
息歇息。’”
“不必了,本侍卫就在此chuīchuī风。”’江勇找了棵茂密的大树,侍着树gān,把腰下的佩剑移到前面,两手jiāocha,眼眯起。
总管也不坚持,笑笑,冲云映绿抱抱拳,“那小的先告退了。太医若差个什么,声音稍提高下,便会有人过来侍候。”’
云映绿点头,一步步走上九曲桥,打量着前方的水阁,真是一个养病的好去处。
水阁位于一弯池塘的正中央,池中种满了各种名贵荷花,站在水阁上向后眺望,是一片山峦,向前看,是错落有致的假山、园林,景观上很写意。远远的可见山峦上有一层金色的
云海罩着,随着日光的照she,间或闪着一束束光影,让人觉着走上山项一定会生出与风同归的妙觉,仿佛成了神仙似的。
云映绿不得不赞叹,这齐王过得比刘皇上享受,水阁这位置,御花园中是找不着的。比较而言,刘皇上很节俭,而齐王太奢华了,真不知从哪贪污来的银子。
水阁中原先摆放的石桌、石凳,不知怎么的移开了,现在改放了一张凉榻,还有一张棉墩,按照传闻,病卧六七年之久的齐王,一身白衣胜雪,正仰躺在上面。云映绿还是第一次
见到刘煊羿的真面目,他的长相不算恶,邪魅中带有贵公子的气息,但那闪烁的眼光,让人觉得他心术不正,透出股妖孽之气,同是兄弟,与刘皇上的飘逸俊朗、威仪高贵一比,
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他听到脚步声,瞥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去,专心地研究起水阁的天花板。
云映绿微微闭了闭眼,拉过棉墩,坐在凉榻边,清咳了几声,讥诮地弯了弯嘴
角,‘齐王与上次相比,是有起色许多了,真是个医学史上的奇迹。今天,齐王是想我帮你诊脉,还是针炙,要不开点药?”
刘煊羿坐起身,毫不在意不远处树下站着的江勇会看到。他放肆地上上下下看了云映绿几眼,“云太医的医木jīng湛得连神仙都羞惭,本王无需吃药、针炙、把脉,只消看云太医
一眼,便可痊愈。”。
云映绿正yù打开医箱,听他这一说,便又合上了,附合地耸耸肩,““嗯嗯,王爷这么自如地起身、清晰地讲话,看来我妙手回chūn的功力最近提高不少。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辞,
回宫向皇上禀报王爷的病况了吗?”
“哈哈,”刘煊羿狂傲朝天地大笑,抬脚下榻,一手撑住她背靠的廊柱,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正好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让她动弹不得,““云太医,你会读心吗?本王心里
的这一根弯弯肠子,云太医是看得清清楚楚。本王就喜欢你这份明事理的乖巧、识趣,所以说不管别人怎么说、要费多大的力气,本王誓要把你弄到手。’”
“你的抱负不小,只是弄错对象了。”。云映绿冷冷的抬眼看他。
“是云太医怕自己弄错对象吗?你抛弃了秦公子,投入杜尚书的怀抱,现在又将踢开杜尚书,爬上刘煊宸的chuáng?”’他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小丫头,别做那傻事,把眼瞪大
一点,本王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他低下头,不住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更放肆地对着她的脖颈chuī着热气。
“我知道齐王擅长易容爬墙、偷香窃玉,还不知齐王如此自恋不凡呢!”。云映绿低头相准他的手,动动衣袖。
“易容爬墙,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刘煊羿一惊,俊容扭曲到变形,手加了力度,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的眼神无法躲闪。
“这么简单的事,我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分析就可以了。””云映绿毫不怯弱地直视着他。,“当然如果我分析错误,齐王你反驳好了。”’
刘煊羿眼一眯,一脚踢开面前碍眼的医箱。池水溅出一串水花,医箱在水面凛浮了几下,沽沽地沉入池底。一池的荷水受惊般dàng了几dàng。
“云太医,你真的对本王是了解得贴心贴肺。既然你知道本王爱偷香窃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