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哥,如果我让你失望……”。她犹豫了一会,说道,““你包容点。”。“小傻瓜,你向来是我的骄傲,怎么可能让我失望呢?””
她叹息,眸光幽幽远远,一脸茫然。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弯月如钩,夜风如吟。
云映绿在绣楼之中书写辞职书,写一张,撕一张,直到天快亮时,才写成,叫醒趴在桌上打盹的竹青,叮嘱了几句,这才宽衣上chuáng。
既然云映绿接受了婚期,掐掐指头,余下的日子不足十日。云府与杜宅还不忙翻了天,一大早,两家就人声喧哗,杜员外、云员外在云府的花厅中,边吃早膳边商量婚礼的细节。
多年的朋友,最后两家儿女还能重续姻缘,两位员外心底的那股喜悦溢于言表。力尽把这桩婚事办得非常圆满,既使是在这盛夏时节,所有的程序,一点都不能马虎。
云夫人心里面是不悦女儿在这大伏天出嫁的,可杜家催得这么急,她担心是不是女儿某个时候,与杜公子同处一室,两人qíng不自禁做下什么事,心越想越乱,再来,怕女儿不定xing
,夜长梦多,早日成亲也好。
她带着丫环,一早来到云映绿的绣楼,想带她去挑喜服,刚想上楼,竹青揉着眼,一脸惺忪地走下楼。
看见夫人,竹青忙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姐刚睡下,夫人你一会再来吧!”
“竹青,你手上拿着什么?”云夫人眼尖,一下看到竹青手中捏着一封信笺。“小姐的辞职信,让杜公子带进宫中去的。以后,小姐就不要再进宫了。”云夫人听得大喜,直拍手
,“那就让她睡吧,既然不进宫,时间多得是,什么时
候去挑喜服都是可以的。”。
此时,天也不过刚蒙蒙亮,杜子彬兴奋得一夜没什么合眼,可jīng神却不错。他今天要进宫上朝,在上朝之前,他要先去御书房见下皇上,所以这时间上一定要赶早。
小心地把云映绿的辞职信塞进袖笼里,他窝心地一笑,云映绿与秦论退了婚,再辞了职,以后真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了。
一进宫门,他先去了万寿宫,万太后起得早,正与阮若南在园子里散步。
杜子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新上任的女官,两人相互打了个招呼。阮若南的温文娴雅,给杜子彬留下不错的印象,除了她那一头毛茸茸的短发。
“云太医真的决定了,哀家就成全她吧。”万太后看完了辞职信,叹息一声,“哀家一会让公公去内务府注销云太医的官籍,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安宁、幸福。”’
“臣想,她一定会的。’”杜子彬恭敬地道别。
“真是可惜啊,宫里面少了一位顶好的太医。”。也少了一位能说话,可信赖的朋友,阮若南婉惜地看着远方。
“但她终归是个女儿家,留在这宫里,不明不白的,对闺誊不太好。她走了也好,皇上就可以定心了。。”
阮若南轻笑,皇上真的能定心吗?她不这样认为。
御书房中,刘煊宸的jīng神与杜子彬饱满的jīng神相比,两眼血丝密布,俊容憔悴地坐在书案后,眉宇紧蹙着。
杜子彬站在案前,严肃地禀道:““皇上,臣找了位手下扮作guī奴,打进伶云阁。探到祁公子办事的地方,一般人是不可以进出的,还有专人把守。那里面象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秘密。有天,手下发现有两位cao北朝口音的男子从里面出来,阁里的姑娘们一看他们就脸色大变,私下谈论这两人会下蛊。”。
“下蛊?”刘煊宸缓缓抬起眼,“。朕听说过北朝人擅使蛊。蛊这东西很诡异,让人莫名其妙象中了邪一般,不知怎么的就得了一场大病,不知怎么的就去做些傻事,无病无疾的
,能突然死亡。杜卿的意思是?”。
“臣怀疑那两位离奇死去的将军就是中了蛊,可是臣只是怀疑。又没有证据。那伶云阁是祁左相的产业。又不好进去彻查。臣只能另想别的办
法,要把那几个北朝人弄进刑部,以北朝jian细之名抓起来,这样,臣就能好好审讯了他们了。’”
“嗯,这事一定要谨慎点,祁左相现在可是一日比一日锋芒毕露,藏匿很久的尾
巴要翘起来了,朕拭目以待呢!杜卿,你说这会下蛊之人,会解蛊吗?””刘煊宸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