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绿眼一眯,““见,当然要见,而且我要亲自给他奉茶。”。
刘煊羿被云府的总管谦恭地引进客厅,说道,员外去了店铺,夫人去了锦衣坊,小姐马上就下楼。
刘煊羿迷人地一笑,让跟随进来的轿夫把
竹篮放在桌上,“没事,本王等着就行。”总管不再言语,弯着腰退到一边站着。
刘煊羿撇下嘴,这云府的下人们怎么没规矩呀,客人来了,连杯茶,也不知送吗?
他叠起二郎腿,正晃悠着,客厅外的纱帘一掀,云映绿面带淡雅的笑意,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
刘煊羿见惯了云映绿的冷眉冷面,这qíng景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本王怎么使得云太医亲自端茶呢?”他起身接过云映绿递过来的茶碗,掀开茶盖,是盛夏季节喝着慡口的甘糙茶,微甜。
“齐王是贵客,我当然应该亲自接待。”云映绿在他的对面坐下,瞧到桌上的竹篮,“huáng金瓜?”
刘煊羿笑了,直摆手,““这是荔枝,闽南的特产,冰着呢,又甜又润。””
云映绿心中暗惊,魏朝没火车、没飞机,出个远门,就靠马,闽南远在千里之外,这大夏天的能吃到新鲜的荔枝,真不是普通的奢侈,背后的代价怕是以银子也不能估算的。
“这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她打下篮盖,解开包鲜的荷叶,一颗颗碧绿脆嫩的荔枝在冰水之中,诱人的跃入眼帘。
刘煊羿自傲地一扬眉,抿了一口茶,戏谑道:“送给云太医的礼物,怎么能随便呢?云太医可是本王的大恩人,没有云太医,本王现在还在chuáng上躺着呢!”。
云映绿象是对那篮荔枝着了迷,一直趴在那儿看着,头上一枝光洁的银钗在她甩呀
甩的,银钗突地掉进了篮中,银钗微微呈现黑色。
“齐王,这荔枝里有毒?。”云映绿失声惊呼,捏起银钗,好奇怪,银钗出了篮之后,又是银白无瑕了。
“呵,对不起,是我看错了。”。她笑眯了眼,捏起一颗荔枝,拨了皮,甜甜地吃着。
刘煊羿的脸色大变,他呆呆地瞪着云映绿,她怎么会一语道破篮中迷心蛊的破解之语?
迷心蛊是无形的,通常施加于食物之中。中蛊的人,心神中只会装着下蛊之人,神魂颠倒,如鬼迷心窍一般。但这蛊,只要问一句,““这食物里有毒吗?”。就无中毒之虞了。
虽说简单,但只要下蛊,就无人识出。
云映绿说出这话,是巧合,还是她深谙之道?
刘煊羿心中不禁直打战,他深究地盯着云映绿,见她无事人似的,忙掩饰住惊愕,继续喝茶。不一会,茶见底,云映绿体贴地又起身为他斟上。
“多喝点,这茶夏天喝了解暑。齐王爷,王府现在忙得差不多了吧,那天做喜服时,我还遇着祁小姐了,她似乎有点认识我。我在这东阳城,好象还有一点名气。””云映绿说道
。
“哦,””蛊术被破,刘煊羿心下大乱,已是坐卧不宁,来时的自信满满,现在已dàng然无存。
他看着她,不觉着可爱了,而是觉着可怕。现在,他用什么办法来束缚住她呢?
“云太医,你这一身的医术是向谁学的?””他试探地问道。“我是自学成才。”
“你都自学了什么?。”
“正门的,旁门的,歪门的,最近,我在狂研究,如何杀人于无形。”云映绿倾倾嘴角。
刘煊羿盯着面前的茶碗,心里突起升起一缕恐惧。“你在这茶里下毒了吗?”
云映绿眨眨大眼,““我怎么会对齐王做这事?齐王给我送了这一份大礼,我是诚心泡茶招待齐王的,不过,能享受这种福份,目前,只有齐王一人。”,
刘煊羿腾地站起身,颤微微地指着云映绿,““云太医,你若对本王做了什么,本王定然不会放过你。。”当年,在宫里,他也是喝下一碗茶之后,突然手脚不能动弹了,口不能
言,一头栽倒在地,一瘫便是长达四年之久。
云映绿收起笑意,““齐王,你讲话要有证据。今天,你若死在云府,我是第一嫌疑人,你若出了云府,死在外面,那就与我无关了。”。
刘煊羿现在不止是恐惧了,冷汗透体而出,他是越听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