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南摘下一片树叶,揉皱着一片片,任风chuī向四周,““这是本宫最好的结局了。本宫身为不洁之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她拉起云映绿的手,““本宫真的好羡慕你。
.”
“你……想过别的选择吗?”。
阮若南苦涩地一笑,““想过又怎样?二八年华,谁能真的做到心如枯灰?只是命运弄人,只能如此了。本宫也曾做过许多许多梦,现在,一个个都破灭了。这世上有几人能有云
太医你这般的好运呢?”。
阮若南哀婉的语气在云映绿耳边久久回dàng着。
她没有说太多,也没有说出口,云映绿却是听出来了,阮若南仍爱着刘煊宸,她屈从着命运的安排,却控制不住心中对爱qíng的渴盼。
这渴盼一天天沉淀下来,变成一张网,将她圈住,再也挣脱不开了。
云映绿沉默下来,阮若南的反应就像是一连串的石子,不断地投进她心海,震dàng出无数的涟漪。
阮若南嫁给刘煊宸在先,她不讶异阮若南有这份说不出口的感qíng,她震愕的是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表达着对自己丈夫的爱慕。
她无奈地再次意识到,她要嫁的这个男人,不只属于她一个人。说不定哪一天,还有别的妃嫔找上门来哭诉呢!
专宠的滋味也苦涩呀!
心底里刚刚有了一点自信,又缓缓地动摇了。
睡得很多了,云映绿还是觉着困。午膳后,她刚搁下碗就打起了呵欠。
“朕陪你睡一会,你瞧你眼珠都红着。”。刘煊宸拉过她,让她依在他的衣怀里,轻轻抚着她的一头青丝。
“不了,我一会出宫替秦公子换药去。”。她闭上眼咕哝着。““煊宸,今晚我想回云府陪陪爹娘,不回宫了,好吗?”。
刘煊宸俊秀的面容凝视着她的发心,表qíng莫测高深,“宛白,似乎我们已经结婚了吧!”
她挣开他的怀抱,退后一步,小脸泛红,把视线调开。“不是婚礼……还没举行吗?”
刘煊宸目光一厉,“宛白,你的医术比现在先进百倍、千倍,怎么思想反到落后
了?你若在意婚礼,那天也不会把朕诱惑到行宫去。你怕不是在意婚礼,而是在逃避什么吧?”
“哪有,哪有……”她嗫嚅着,目光游移。这个刘皇上怎么这样jīng明,他会读心吗?
“不然是还没大婚,你已经厌倦了和朕在一起?如果是这样,朕就不qiáng求于你。毕竟云太医现在可是大名鼎鼎,朕贵为天子,也不敢左右的。”。刘煊宸死盯着她。“煊宸,我今
晚回来不会很晚的,等我一起吃晚膳。”。她吞吞口水,认命地收起一颗敏感的心。
她不擅长幽怨,也不适合自怜。
专宠的人应该骄傲地扬起头,高调地让别人羡慕着。被爱是幸福,不是过错。“不勉qiáng?””威仪的男人冷声问道。
“一点都不,这里是我的家呀,我不回家回哪里?啊……
痛……。”手臂突地被抬起,纤细的掌心里留下一行浅白的齿印。
“ 朕以为你不懂的,原来你懂呀!”刘煊宸松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她抿起嘴,痴痴地看着那行齿印。
“下次如果再迷糊,朕的惩罚可不是这样的。走吧,马车在外面等了。”。他牵起她的手,一脸冷漠地往外走去。
前昨还温柔款款说想他,这一转过脸,竟想推开他?翻脸翻得真快。她脑子里那几个弯,他岂会不知?
还要他怎么表达?他不仅说了,也做了。真是无力,恨不得找把刀子把他的誓言刻在她心中,她才真的能记住。
侍卫掀起轿帘,他在身后托着她的腰,把她抱上车。她迎着风突地转过身,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吻,尔后“嗖”地一声钻进车中,拉实了轿帘。
“对不起,亲爱的。。”啄吻时,他分明听到耳边飘过这样一句话。刘煊宸目送着马车的影子,嘴角一扬,笑了。
秦府,今日依然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不过,不是围观起哄的人,而是秦府生意上的伙伴、一些亲朋好友。云映绿手术成功的消息,可是在东阳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传说的人绘声
绘色,把她描述得象个无所不能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