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吗?你依着朕,闭上眼。”。他温柔地倾身,yù吻她的脸腮,她恰巧转过头,看向月光下的山林。
“我怎么舍得睡,这么美好的山景,难得见到的。皇上,你隐居找的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她轻快地说道,抽回手,兴奋地挥动着。
刘煊宸唇抿得紧紧的。
从她上山以后,她一口一个皇上,没有唤过一声““煊宸,”,他无由地感到很失落,心慌慌地乱跳,如什么掉了,再也寻不着一般。
这二十多天,虽然见不到她的面,但是他知道她的一点一滴,他的心是充实的、平静了。
为什么见了面,反而许多东西变得不确定了。
他伸出手,再次握住她挥动的手腕,她一怔,感到他扣得太紧,简直是力道过大,存心想折了她的手臂。而他的手指怎么那样的冰,是不是太冷,止不住轻颤,如攀浮木般,紧紧
握着她腕间不放。
“皇上?””她担心地看向他,““要不,我们回木屋吧!,”
“宛白,朕没有变,朕发誓,朕这一辈子只会爱你一个……朕不是棋
子……朕就是朕,不为谁活,但是朕好孤单,你留下来陪朕……留下来陪朕走到这一世终点……这一世算朕欠你……””他不起身,另一只手
环住她的腰,那声音充满了寂寥和无助。
她温和地拍拍他的手背,“我没有走呀,我不是在这里吗?””他突地抬起头,““朕要听你对天发誓。”,
她摇头失笑,“皇上,誓言很可笑的,要是真心能做到,又何必说出来呢!”。这个九五之尊,今晚怎么幼稚如孩童,远离尘世太久,时光会回流吗?
刘煊宸眼角一颤,眉头复皱,又舒开,““朕没有喜欢过人,有许多地方做得不
好,你要谅解朕,给朕机会,朕现在江山坐稳了,以后会多出许多时间陪你。宛白,相信朕,好吗?””
“皇上,”,她叹气,““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你呀!”
他扳过她的头靠上他的胸膛,感觉到掌下身体的僵硬,他又是一惊。他记得不久前他怀中的小女子蜷缩着,是那么羞涩,那么娇柔。
“朕从此后不纳妃嫔,后宫不进秀女。,”黑眸璀璨bī人,他又许下一个重诺。她扬眉又笑,却不回应。
他心头微地发恼,用力搂紧她,没头没脑地落下一个个慌乱的吻,他吻到了一滴温热的水珠,他抬手去拭,却发觉水珠是从他眼中滴落下来的。
就算赢了又怎样,得到了全世界,却失去了你,所有的成功都枉然。
第一百四十八章,话说触不到的恋人(中)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层层叠叠的呼喊如澎湃làng涛回dàng在东阳城的上空。刘煊宸以雍容华贵、威仪高雅的姿态,华丽回归皇宫,再没有人敢提什么
假皇
乒、糙根血脉,他是大魏百姓郑重选举出来的皇上!比哪朝哪代的皇帝都当得光荣。他姿态非常高的没有重新改年号、改国号,他仍是刘煊宸,并没有认祖归宗。关于他的身世,
东阳人只知是一个蒙面人抱来的小男孩。
有些往事还是尘封得好,最终带到棺材中比较安全。
但是大臣们还是为他重新加冕,举行了一个隆重的登基仪式。
至于那位竞选败北的齐王,听说接受不住这样的结果,口吐鲜血,再次卧chuáng不起,不过,这次到是真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些曾经拥护齐王为带的党羽们,慌慌地收敛心神,急急与齐王划清界线,恨不得捧心在手,向新帝表忠心。
现在,魏朝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祥和。群臣齐心,万民拥护。
刘煊宸身着龙袍,头戴纯金的皇冠,抬步走上龙阶,坐在龙榻时,心中不禁百味杂陈。大臣们习惯地看向一边的珠帘,刘煊宸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那面珠帘。
珠帘随风叮咚作响,帘后的人却已不再。
云映绿已不再监国,这面珠帘,刘煊宸却坚持留着。
他曾邀请她一同来参加他的登基仪式,她说监国的这些日子,没有去为秦公子诊治,没有回府看望父母,今天,她想出宫一趟。
她仰起小脸,平静地问他可以吗?他能说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