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事叫别的事?”于不凡突地紧紧扣住姬宛白的手,咄咄问道。“。没有事我就不能来找你?或者是你怕谁看见?”
他在说什么,怎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你的新朋友呢?’”于不凡一点都不想迂回,他今天就是来要个说法的。“哪个新朋友?’”姬宛白纳闷地蹙起眉。
“艺术家呀,会画画的那个。”
姬宛白瞠目结舌地瞪着他,这种语气和表qíng,可以……理解成吃醋吗?可是他都把她推开了,吃的哪门子醋呢?
“我jiāo什么朋友,没必要告诉你。”姬宛白无力地想甩开他的手,于不凡越发抓得更紧了。
“当然有必要。。”于不凡音量一下提高,引来路人的侧目。“。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她听错了是不是?儒雅的于不凡不可能当街吼出这样的话的。“我们……不是很早就分手了吗?”她怯怯地问。“我说过同意分手了吗?。”于不凡气恼得恨不得一口
把她给吃掉。
对,他好象没说同意。那天她说要解除婚约,他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那……”。
“那就说明我们仍是未婚夫妻。”。于不凡郑重宣布。
姬宛白委屈地扁扁嘴,眼泪一串串地滚落,那样子看得于不凡心一软,他拉着她走向自己的汽车,对着姬家的司机摆了摆手,司机会意地一笑。
“我不上你的车,为什么事qíng都是你说了算?”。姬宛白闭上眼,想起这半个月过的日子,心里酸痛。
“要不然你说了算,我们分手?”。于不凡儒雅的脸庞暗了,口气非常严厉。
姬宛白睁开眼,并没有接话。他们隔着慢慢飘落下来的雨,彼此对峙,四目相对。如果她点头,是不是真的就彻底掰了,再也没有希望了?
她不敢点头,嘴唇哆嗦着。
姬宛白明白了,然后她做了一个动作,这个动作非常之突然,也非常之坚决和非常之意外……
她移动了她的脚,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身子,柔软的脸埋进他的脸膛,贴上他的心窝。
“凡,你就不能让一下我吗?”。这算不算投降,算不算认输?是什么可以让倔傲的人卑微?好胜的人屈服?任xing的人迁就?爱qíng此刻就像一把
刀,一把非常温柔的刀,在姬宛白意识到自己对他不可自拔的爱时,同时也切痛了她qiáng悍的心扉。
你不能让一下我吗?她说话的语气是很女人的。那是一个女人和她心爱的男子说话时会有的语气,是那么温柔纤细,那么低低的仿佛要将男人的心融化。
于不凡心中一震,整个人愣住了。
你不能让一下我吗?那哀怨的温婉的声音很快就被落下的雨淹没。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
车在公寓前停下,他翻出毛巾为她拭去发丝上的雨珠,牵着她上了楼。
暮色如纱,随着密密的雨丝笼罩了下来,他没有开灯。在一室的黑暗里,缄默着。
许久,他才开口道:“宛白,你问我为什么不让一下你?”他苦笑,面对着玻璃
窗外茫茫的雨色。‘“因为这次我不能让你。宛白,告诉我,这半个月里,你的心感到疼了吗?。”
姬宛白瞪着他的背影,点点头,“疼。”,
“这能叫疼吗?”。于不凡回过头,把她拉近身边,让她的手按在他的心窝处,““这半个月,虽然我们没有见面,可是你知道我在哪里,想我还可以打个电话。可是你尝过生离
死别的疼吗?你被绑架的那半个月,我成了一具空dòng的躯壳,开着车在这个城里的每条街上的寻找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如果活着又在哪里?我知道那样子的寻找是没有一
点用处的,可是我呆在家里,疼得就象有把刀一点点地割着我的心。开车出来,仿佛和你近了一点。幸好,宛白,你回来了,在你昏睡的那天夜里,我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放声大
哭,我从没有那样哭过。好象哭出来才能感觉到你是真的回来了。宛白,那样的疼,一生只能承受一次,而你却让我尝了两次。第一次是无奈,而第二次,你却是故意的。你要求
分手,然后什么也不说,就回到魏朝去了。宛白,你真的很洒脱,一点都没留恋吗?绝望如cháo水,一个làng头把我打得万劫不复。我做什么都是有自信的,唯独对感qíng,我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