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医,身子不要紧吧!”太后由宫女抚着,不放心地走了过来。这云太医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挖到的一个宝,是后宫的福音,是菩萨派过来的神医,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不要紧,稍微有点头晕而已。休息下就会没事的,只不过我要先告辞了。”云映绿说道。看到杜子彬被宫女和太监隔到了外围,但那眼神仍是不依不饶的盯着她。
“没事,这争呀抢的球赛,本宫也不爱看,来人,快把云太医送回太医院。”
“太后娘娘,轿子来了。”
四个太监“哼哧哼哧”抬着一顶杏色小轿飞似的往这边奔来。
“唰”地一声,一道道视线突地就从古丽移向了云映绿。
就像是在一个座无虚席的剧场,云映绿独自走上舞台,聚光灯突地打开,她一下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咋的了?
在这皇宫之中,除了皇帝和皇后、太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坐轿的,即使妃嫔也没这份荣耀,你想见谁,安步当车,宫女和太监那都是练就了一身的小跑功夫。
这就是无声的宣传,你不想出名都难。
所有的大臣和妃嫔,包括虞曼菱皇后都在猜测这个清瘦的年轻医官,到底是谁。
太后觉得云映绿享受什么样的优待都值得,在她心中,云映绿是个医神。
罗公公心中诧异,脸上不敢露出半分,他原先对这位太医不太熟,但今日皇上三番两次的关注着云太医,他揣摩着以后对云太医可得高看几眼了。
杜子彬的脸上本就汗水纵横,现在被太阳一she,脸上一片油光,模糊了他脸上愕然的神qíng。
这才几天,皇上对云映绿就有如此出格的厚待,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不心乱的。
云映绿从来就是舞台上的压轴戏,习惯了被人注视,以一颗站在手术台前的平常心,处变不惊地上了轿,轿帘一放,她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杜大人,你……要去哪?”罗公公跟在轿子后面颠颠地跑着,耳边敏锐地捕捉到身后有脚步声,扭过头一看,是杜子彬。
杜子彬一愣,对呀,他要去哪?他鬼使神差地也跟上来gān吗?
刑部尚书不是乱盖的,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云太医因本官的球没打好,倒地晕迷,本官不放心,送她回太医院。”
“放心吧,杜大人,你快回球场打球去,这里有洒家呢!洒家把云太医送回太医院,有什么qíng况再向你禀报。”呃,这云太医牵扯的人好像不止皇上一人呢!
“那就有劳罗公公了。”杜子彬扭头回到球场,重新跃上马。
一场小风波让众人休息的不错,一个个整装敛神,蓄势待发。怎奈红袍队前面失分太多,心里发慌,再次开赛,无法齐心,在球场执事者的鼓点中,球赛以青袍队完胜宣告结束。
古丽愤怒地把球仗一扔,从马上跳下,狠狠地回瞪 了杜子彬一眼,下场换装去了。
这杜子彬呢,也真是不会讨人欢喜。人家公主无非是想在皇帝面前显摆下,以博得皇帝印象深刻,日后能多点机会和皇帝恩恩爱爱。这是个顺水人qíng呀,你何必较真呢?何况人家
还是个姑娘家,意思意思做个陪衬就行了。
可是又有谁能懂我们杜大人的心呢?在云映绿面前,他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被灭去了气焰,如果再在球场上败给一个女子率领的王孙队,他日后面对云映绿,还能装个什么神,还能
高昂起头吗?
这场球赛,他只打给一个人看,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赢的。
可惜那个人不仅在球赛时睡着了,还给他的球击倒,所以现在即使赢了,他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但现场高兴的大有人在,大臣们是又唱又跳,击掌扭身,把全身的兴奋细胞发挥的淋漓尽致,毫无朝中官员威仪和尊贵。
阮若南和袁亦玉若不是为了装出一副大度和宽容,她们俩恨不得当场两个人大大的拥抱,一起尖叫,以示庆祝。
古丽是弄巧成拙,没显摆成个明星,反倒成了个笑话,坐在更衣室中,气得直掉眼泪,嫌弃更衣的宫女手脚粗笨,连掴了宫女几个巴掌,也不觉解气。
当她黯神地走出更衣室,惊愕地看到门外站着刘煊宸。
“爱妃你换个衣衫可真久哦!”刘煊宸悠然笑出声,伸出手,把古丽的柔荑握在掌心,“饿了吧,咱们去宴会殿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