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拿起碗筷开动的时候,俩兄弟才跟着拿起碗筷。余洋慢慢的吃,他们也慢慢的吃。余洋停下筷子,他们也跟着重复余洋的动作。一顿饭吃的余洋心里憋着一口气。
余洋望着骆可,问到,“你们平时就这么吃饭?”
骆可忙放下筷子,“对不起,叔叔,我没想到您会和我们一起吃饭,您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什么?”余洋惊讶地张大嘴巴。
骆可则比余洋还要吃惊,叔叔的反应真不寻常。他解释到,“是啊,叔叔您平时不怎么呆在家里的。”
余洋心虚,夏雨笙平时怎么样的,自己一概不知。俩兄弟都是聪明的孩子,骆可现在都已经在起疑,自己这样装下去迟早会露馅,不如早早编个谎言,告诉他们自己脑袋受伤。因为余洋有好多事qíng必须要了解清楚,比如以后的生活问题,夏雨笙的职业,等等。
余洋思前想后,最后凝重的对骆可说,“我这次出了意外,脑袋有些糊涂,以前的事qíng也记不大清楚。”说罢,余洋还故意做出悲哀的表qíng,显得自己非常痛苦无奈。
骆可见状,相信大半,必定叔叔自从醒来后改变太大,看来确实是暂时忘记以前的事qíng了。骆可的心脏有些雀跃地跳动着,这样最好,如果他能一辈子想不起来就更好了。现在的叔叔更有些人qíng味儿。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骆可用同qíng的目光瞅着余洋,“叔叔做的生意我也不大清楚,哥哥可能知道。”
“哥哥?你们还有个哥哥?”余洋不禁提高声调。
“恩,哥哥离家大约五年没有回来了。好像是因为和叔叔您闹矛盾。”
“你哥哥多大,gān什么的?平时和你们联络吗?”
“哥哥22岁,他的工作我也不太清楚。平时没有联络。”骆可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余洋觉得事qíng蹊跷,离家五年不和家里联络,一定发生过什么事qíng,而且一定和夏雨笙有关。他放下筷子,忽而又改变话题,“你和你弟弟都在哪读书啊?”
骆可脸上略过一丝忧伤,“我们都休学一年多了。”
“休学?为什么?”这两兄弟到底要给自己多少震惊?两个好端端的孩子,按理说应该在学校里和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知识,憧憬未来,怎么都辍学了呢?
“叔叔您不记得了吗?是叔叔不让我们读书的,说读书没用,我们又不靠知识赚钱。而且叔叔近年来手头有些紧,这个房子里的东西也快被卖光了。”骆可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却字字敲击着余洋的耳膜。
骆毅一声不吭,冷眼观望着另外两人,碧色的双眸里透着寒气,丝毫没有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阳光可爱,更像是一头野生的小豹,警觉聪慧神秘,易受惊吓但又野xing十足。余洋看着骆毅,他一头乌黑的短发,高高的鼻梁,牙白的肌肤,再配上他那双碧色的眼睛,有种古老高贵的味道。实际上,余洋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见过他,特别是他那双碧色的眼睛。
余洋心里泛着酸水,这两人比自己还要惨,最起码自己还是有人宠爱的,不是那么无依无靠。他也不再问这两个孩子的事qíng,思考着日后的生活。这个别墅离市区很远,而且诡异的是,别墅里居然没有车,也没有与外界联系的东西,如同一个金丝的鸟笼,而余洋和两兄弟无疑成了鸟笼中任人侵凌的金丝雀。
还算平静地渡过一日,余洋越来越觉的不对劲儿,开始烦躁不安。这样下去,食物快断了,又没有办法出去购物或者让人送进来,储存的食物又不多,难不成他和那两个孩子要活活饿死在这里?
骆可也觉察觉出古怪,他有些担忧的问,“叔叔,今天还没有人来接你吗?”
余洋有些心烦,就反问一句,“我平时都是让人来接的吗?”
骆可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居然点点头。余洋心里的不安迅速扩大开来,原来夏雨笙那个混蛋自己不开车的,是个寄生虫啊!这下糟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没有人来的话,他们三个估计都得困死在这个古墓般的别墅里。余洋对夏雨笙的职业也越发好奇,他到底是gān什么的?拥有这么间豪华的别墅和大半个山头,按理来讲应该很有钱,可是他却要卖掉室内的家具换钱,这不像是一个有钱人会gān的事qíng,莫非他事业不顺,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