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余洋的攻击显然没起到多大的效果,男人已经掰开余洋的嘴巴,将手抽了回去,他望着自己手上两排带着血迹和口水的牙印,有些懊恼的问到,“你是狗吗?”如果换个人敢这么咬自己,估计那人的头早被自己拧下来了。男人用力捏着余洋的脸,想将这颗嚣张的人头捏个粉碎,可是余洋的那双眼睛却意外的老是吸引他的注意,让他的手在余洋脸上空停了半天。
余洋用眼角瞥见了楚少秋,见楚少秋正对着骆可做些什么。余洋心里一急,开始后悔自己这般冲动,楚少秋想gān什么?余洋用力侧着脑袋观望,还是看不清楚。而男人则对余洋的不专一非常不满,他qiáng行将余洋的脑袋扭正,盯着余洋的眼睛审视了一番,眼角露出笑意。
太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撒了进来,看来外面早就天亮了。男人的脸也棱角分明的呈现在了余洋眼前,余洋被他捏着下巴,也说不出来话,张开的嘴只剩下了喘气的空。男人凑近余洋,将鼻子贴近余洋的脖子,从耳根开始轻轻嗅了起来,鼻尖划过余洋的肌肤,让余洋一阵战栗。余洋握紧了拳头,莱普,你到底想gān什么?
“给我带路。”男人终于松开了余洋被捏肿的脸,改为拽着他的纤细的小臂,“去林家别墅。”
余洋的脖子早就仰的发酸,现在终于得到了自由,不由得深深呼了口气,下巴骨快被捏碎了,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痛。余洋扭头到,“你怎么断定我知道路?我要是不知道怎么走呢?”
“不知道就杀了你,外加那个少年。”回答的gān脆利落平淡无比。
余洋瞪着他,还是一样的嗜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而被他当成个玩偶一般玩弄欺骗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莱普为什么要去林浅风那里,可是那里的一些急救工具是骆可现在最为需要的。莱普没有人带着是绝对走不出这个树林的,他从以前开始方向感就出奇的差,差到在自己家里都迷路,当然他家确实很大也算是一个原因。
余洋一字一句的说,“带上那个孩子,我就带你去!”
莱普脸色一沉,掐住了余洋的脖子,冷冷地说,“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讲条件。”
又被掐了,这人是掐人狂吗?余洋又开始呼吸不顺,眼角泛起了泪滴,竟有些楚楚可怜,余洋咬着牙,想直接照着莱普□的上身踢去,又突然想起现在多了个楚少秋。余洋脑袋里倒转着的旧历,以前从未见过关于楚少秋的资料,看来楚少秋是新加入炎蛇的。如果莱普直接让楚少秋带路,自己更没资格和莱普将条件了,甚至会被他杀死。不过目前看来,莱普似乎执意要让自己带路了。
楚少秋轻轻抬起骆可的上身,将他抱起,怀中的少年意外的轻巧。他抬眼一望,那两个男人还在纠缠不清,莱普掐着余洋的那个架势在楚少秋眼里看起来更像是前者在处罚犯了错的qíng人。那位大人如果真的动手的话,余洋估计早就断气了,怎么可能有机会活蹦乱跳的反扑?
楚少秋是个明白人,其实只要知道这个男人的软肋,说服这个qiáng大的男人就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qíng。他咳嗽了一声,凑近莱普轻声说了一句话。莱普犹豫了下,放开了余洋。
四个人就这样一路相安无事的来到了林浅风的住处。楚少秋抱着昏迷的骆可,而余洋则被莱普拽着,等到地方时,余洋的白皙的小臂已经清晰地印上了莱普的指印。
莱普一直都非常有洁癖,杀人时最讨厌沾上血,现在在林子里光着上身转了半天,他浑身不自在,到了林家,就命令楚少秋给他放水,然后就是沐浴。浴室里热气腾腾,莱普健美的身体完全被温热的水包住。他闭着眼睛,脑袋里回放着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qíng。浴室的门嘎吱一声响了起来,是楚少秋送浴巾过来了。莱普动了动耳朵,没有吱声。
楚少秋轻轻放下浴巾,望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莱普,默默退下,不料刚走到浴室门口,就被一双qiáng有力的大手按倒在了地上,温热的水溅了楚少秋一身。莱普身上冒着热气,褐色的头发滴着水滴,xing感而又散发着杀气。
莱普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把锋利的小刀,利落的将其前端着地,刀身横在了楚少秋的食指上,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的?我可不记得我告诉你我出来了,你跟踪我?”
楚少秋被冷不丁的摔在了地上,食指上锋利的刀刃正在往下压,楚少秋不免冷汗直冒,不给个好点的理由,自己的手指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剁掉。自己早知道这个男人多疑,但也没想到他几次三番试探过自己后还是对自己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