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可呆站在门口,望着那个细小的钥匙扣,迟迟不愿意将手中的钥匙cha入。骆可一手护着自己衣服口袋,里面的那瓶药就如同一颗微型炸弹,时刻提醒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第二天又要过去了。对骆可来说,现在他和余洋在一起的时间就如同一个倒放的沙漏,每流逝一点儿,就再也追不回。
骆可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房门,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骆可稍微动一下,都可以听到声响。还好,叔叔不在客厅,可能他已经睡下了吧,最近发生了好多事qíng,叔叔被囚禁了那么久,现在也算是自由了吧。
其实骆可一直都想知道余洋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思来想去,怕是会勾起余洋痛苦的回忆,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没问。也许有一天,叔叔会主动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和自己一同分享痛苦和快乐。
骆可这么想着,脑壳也终于开窍,是啊,自己好笨,自己所期望的不就是和对方一起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吗?自己有对方一人就足够,自己对对方的感qíng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的不再纯粹,自己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宽大。知道他和别人发生关系,自己心如刀绞不说,还连带着埋怨对方。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支撑着自己。
骆可将手猛的cha入口袋中,拿出那瓶药,狠狠地丢入到了客房的垃圾桶中,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瓶药坏了对方对自己的信任,比起被追杀,自己如果真的对他做这种事qíng,会更加刺痛对方的心。
随着那个jīng致的瓶子落入垃圾桶中,骆可胸中的憋闷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呼出了一口长气,然后悄悄走进了卧房。因为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骆可打开门后,本来以为余洋会在chuáng上睡觉,却没有想到chuáng上空空的,平整的chuáng面诉说着无人使用的寂寞。叔叔去哪里了?
此刻,余洋正心qíng复杂的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个被骆可扔掉的瓶子,脸黑的可怕。骆可从房间里一出来便看到僵硬的余洋,正想着打破这两天以来的尴尬,却冷不丁的看到余洋手里的瓶子,骆可也石化般的没了声响,四周的空气也瞬间凝固了起来。
终于,余洋有些嘶哑发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小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可觉得自己辩解非常无力,怎么解释给对方听呢?
“我都看到了。”余洋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两天太古怪,所以我跟踪了你。小可,你老实告诉我怎么回事……无论你说什么,我……信你。”
余洋最后的三个字悄无声息的钻入了骆可的耳朵里,直击着他的大脑,并迅速在他的头里刮起了风bào,是啊,对方一直都是这么的信赖这自己,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qíng给忘记了?幸亏自己没有照着鲁尔的方法去做。骆可的眼睛亮了亮,可是一想到信任归信任和qíng人是两码事,骆可心头燃起的火苗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余洋凝望着骆可,默默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受了威胁。可是当他亲耳听到鹰眼居然是用自己来威胁骆可的时候,余洋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太过分了,鹰眼居然这么威胁一个孩子,还要他做这么过分的事qíng。想到自己再次让眼前这个乖巧的少年陷入危机,余洋心里再次升起愧疚之意。
骆可盯着bào躁不安的余洋,一股失落感充斥着自己的心窝。
余洋愤愤地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差劲。”
余洋见骆可沉默,安慰他道,“小可,你不用听那人的胡言乱语,我没事的。你也不必勉qiáng……”
骆可突然间打断了余洋的话,“叔叔!我……”不是的叔叔,根本不是勉qiáng……
如果听到余洋说不想和自己发生关系的话,恐怕自己的心都会碎掉,既然自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而且这还关系到对方的安全,有些话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骆可终于鼓足了勇气,声音仍然有些发颤,“叔叔,我……”
余洋想想那个条件也确实是太为难骆可,骆可可能还没有过任何经验,而且一般的男生喜欢的都是女生吧。他轻叹一声,“小可,我知道你善解人意,可是这种事qíng你做不来的,根本不用如此勉qiáng自己,你早跟我讲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想解决的对策,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折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