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找死。”大胡子恼怒地抓住秦言的肩头,用力往后一扯,顺势朝着他的胸口拍去一掌,秦言的身子立刻往后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虽没晕过去,嘴里却不断呕血,再也爬不起来。
“小天!”秦芊挣扎着起来,却哪里敌得过吴亩的力道。
“不要!不要!”棉布撕裂的声音听得周围的饿láng嚎得更欢。
“杀了我!杀了我吧……”秦芊不再挣扎,或许死,反而是一种解脱,眼中带着憎恨与决绝,秦芊咬紧了牙关。
“想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她的下巴已然被卸下,就是想咬舌自尽也是不能。
连死都是奢望了么?秦芊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这肮脏残忍的世界一眼。曾经美丽的眼眸中,留下了绝望的泪。
秦芊这幅绝望孱弱的样子,竟让大胡子更是兴奋,“小美人,老子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你死,保证一会儿,你也舍不得死!”
一声高过一声的嚎叫充斥着整个溶dòng,当他们又一次将这残忍的游戏当作一场狂欢的表演来欣赏的时候,一柄切ròu的刀破空而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莹白弧线,不偏不倚,正正cha在吴亩身侧的泥地上,这把刀只要再往旁边移三寸,就要刺进他背后!
☆、第八章 抢女人(下)
三尺有余的刀尖,全数没入泥地里,只留着刀柄在外面嗡嗡的晃动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这群饿láng般的男人全都闭了嘴,嚎声停了,溶dòng里倏地静了下来,只剩下火堆里柴木燃烧的噼啪声。
“若我没有听错,刚才易当家说的,谁有本事,人就归谁,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也争上一争?”
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甚至带着几分笑意,那轻松的语调落在众人耳里,莫名的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众人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才敢肯定,那个不怕死的人居然是小小少年。她甚至都没有站起来,还是那样坐在桌角边,看不清毡帽掩盖下的脸,但那扬起的嘴角却是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受rǔ致死却什么都不做,她做不到。而且那样的她,也不配做夙家的女儿。
所以,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此刻虽不是最好的机会,却是不能再拖的时刻。
夙素一边说着话,一边看似懒散地往后靠了靠,拉近了与墨衣男子的距离。据她刚才的观察,这墨衣男子在海盗窝里的身份应该很微妙,她甚至感觉到,就连那位易当家对他也颇为几分忌惮,既然刚才他口口声声说“要她”,那不利用一下,实在对不起他的“厚爱”。
夙素看起来懒散,实则全身都在戒备,对墨衣男子的防备甚至远远高于面前凶悍的海盗,因为她完全看不透他。
好在,不管是她的出言挑衅还是刻意接近,墨衣男子对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全然默许,又似乎毫不在意,总之,那只端着酒杯的手连晃都没晃一下。
易当家的虎目微敛,眼神在墨衣男子和夙素间徘徊,一时之间也没说话。
这时,吴亩终于从那杀气凛然的一刀中回过神来,猛地从地上跃起,凶神恶煞地盯着夙素,怒道:“就凭你,也敢和老子争?”
“怎么,你不敢?”夙素依旧靠在桌角旁,颇有几分痞气。
“好,老子先宰了你这个兔崽子,再来享受美人!”吴亩天生力大,习武后就更为勇猛,在这海盗窝里,也是数得上名号的人物,今日被这huáng毛小儿挑衅,当即怒火中烧,手上的青筋纷纷bào起,恨不得立刻拧断那小子的脖子。
“小子,你是活腻了。”银枪男子就坐在旁边,斜睨了夙素一眼,眼里满是轻视,嘲笑着她的愚蠢。
夙素微微挑眉,没理他,大胡子越怒,对她越有利,正所谓,扰其攻防,乱其心智,她的兵书可没白读!
眼看着吴亩便要冲了过来,夙素朝上位的那人大声说道:“那还请易当家的做个见证咯。”
易猛又看了墨衣男子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豪迈地笑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来了兴致,端起酒碗,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好!你若赢了吴亩,这娘们归你。”
得了易猛的承诺,夙素也不再多言,拿起旁边桌上cha在羊腿上的短刀,走向吴亩。
“吴哥,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