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笑不好,一点都不好笑。”
“是否玩笑,你看看自己的手腕便得清楚。”
我的手腕很光洁,皮肤细嫩,无任何瑕疵。
美人师父很美,很聪明,他的智慧他的能力胜过我见过,听说过的所有人!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但他也不是真正的无缺,他少一样东西——人xing。
“世上有多少人?有多少神?有多少生灵?就算太阳又怎么样?宇宙中还不是有无数个?美人师父,做徒弟的不孝,回你一句: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提了行礼箱,我坐上火车回老家。坐位幸运的靠着窗口,晒着暖暖阳光,不由得泛出困意。闭上眼睛正yù小睡一下,却感觉眼前光线被什么遮了,心里揣定有人落坐。不由得惋惜那美好的温暖,却也只能无奈认了。大家都有买票,我总不能霸道得不让人家坐车吧?
“你老公呢?怎么不陪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的事儿总要一起发生,买彩票却很难中双份!
双手捧住脑袋,抓了头发狠狠拉扯,直到觉得痛了才放开,“咱俩gān脆点吧,费思特。你不就想玩儿命吗?行。咱俩下车买两把刀对着砍,谁挂了直接抬进火葬场!”超有魄力地说完却没动,gān嘛?骗他下车呗!谁闲的没事儿找死玩儿?忽悠才是正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宁可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拜托大哥!你别总是这么自怨自哀好不好?再跟你说一万遍:我结婚了,我有孩子了,我从良了,我不能再跟人乱搞了!”
“这只是一遍。”
“你不会买个录音笔录下来,天天放啊?这也要我教?长脑子gān什么用的你?”
“我还从没见你这么大脾气,出什么事了?”
“关你屁事!”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谁?”
“你的那个丈夫。”
“那个?哪个?”
“还有哪个?你的丈夫有几个?”
“靠!我说六个你信不信?”
“如果是你的话,我信。”
“切,脑子有病。”
“……我有个朋友出国了,她在你住的城市有个小酒吧,转jiāo给我打理。我学过调酒,可以赚一些钱,养得起你,和你的孩子。”
“你的朋友对你真好,你该养她。”
“我给了她二十万。而且听说她的丈夫在那边的华人报社做编辑,生活不成问题。”
“比较起来,我更对女市长的艳qíng史比较感兴趣。那个……什么什么杂志上不是还做了封面?我记得标题是四个大字——男色妖姬!”
话音刚落便被一双手卡住脖子,野xing的男人嘶声吼着:“为什么一定要这样bī我?我会杀了你的,我真的会杀了你!然后我自杀,陪你一起死!”
“尽管来啊。不过你的手力不够大,提醒你买刀先。”热血涌上脑袋,不知死活地说完,却在见了他眼中的血丝时,又莫名心痛起来。
呵,我这是gān嘛呢?纵使再气,也实在不该拿一个无辜人泻愤。这个男人真的被bī疯了呢,手心真的在使力,想要将我捏碎。一如他狂乱的眼底里心碎成片的绝望。
周围的乘客叫来了乘警,费好大功夫才把我们分开。眼看他们即将对费思特做出什么“使他安静”的事qíng,我连忙喊停!
“住手!咳……不要打他,我们,我们是夫妻,家务矛盾而已。”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中国人由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人家小两口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最后还是一个鼻孔出气。管多了,会惹一身臊。
管闲事的,和见义勇为的人很有默契地一齐撤了,匿大的车厢里,只剩下我和费思特大眼瞪小眼。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抚着还有些疼的脖子说:“我有孩子了,你杀了我就是一尸两命。你只死一次不够陪的。”
他嘶声怪叫:“你还要怎么玩儿我?”
我说:“我怕你刚才的行为伤到孩子,下车后你得陪我到医院检查一下,还得负担医药费。”这样说说而已,要是孩子真的有事,我不会叫他出医药费,我会要他的命!
“你简直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