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主遭人暗算,被困在那儿,他的手下拼死逃出来此报迅,门主搭救他去了。”
不安没有减少,另又多了一种不舒服。“别人都跟玄辰星一起去了?”有月秀在,应该无事。
“只有风少爷和门主在一起。”
“为什么?那几个呢?”是讨厌朱君止还是讨厌玄辰星?人命关天,不该耍这种小xing的!
“王爷和萧将军在您走后不久,回远处封地去了。月公子迟了几日也走了,不知去处。”
“……该死!”
在道童的引领下,我见到了朱君止还在玄门养伤的手下——桐魁。桐魁的身上虽然裹着厚厚的棉纱,却依然渗出血迹。他的身形虽还魁梧,面色却蜡huáng一般,唇色纸白,看起来很不好。
“夫,夫人?”见了我,他很吃惊。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很是欣喜。
“你别动。”忙到chuáng边安慰他。怀中宝宝见了陌生人有些兴奋,冲他舞着粉胖小手,依依呀呀地直叫。
“这是……”后半截话他没有说出,不过我看他的神qíng,料是想问这是谁的种的。
“风小妖的。”我说,“不过我师父说我这辈子只能得这一个孩子了,所以也算你们教主的。”就算美人师父不说,我也不想生了。要知道再生就得生六个呀!我得连生六年!总共七个孩儿,那可真正成了“猪夫人”!
桐魁明显很失望,他微微摇头叹道:“不管怎样,夫人回来就是万幸。”
桐魁大概给我讲了下我不在这儿的一年里,朱君止的qíng况。他说自我走之后,朱君止心灰意懒,又成了以前那狠辣变态的模样。他在玄门呆了没几天,就回昆仑山去,整日领着一帮小弟到处惹事生非,祸害无辜,欺男霸女无恶不做。也不知是他劫数到了,还是有人故意做梗,前几日他追逐调戏一美貌男子时,竟误入了言庄!
桐魁说到此处,面色更是难看。他说:“教主身世,师承何派,江湖人知之甚少。只有我等亲信才得略知一二。其实教主的师父是言庄之主言默。”
言默便是言秋玉的父亲。朱君止自幼与言秋玉为伴,相生感qíng,后因不伦恋qíng被师父发现,被痛打一顿后逐出师门。朱君止为夺爱人,方才万般费心弄出个罗刹教。专在江湖上劫财劫色,杀人放火,调皮捣蛋。扬言若娶不到言秋玉,便更要将恶行发扬光大!
后来不知怎的言秋玉做了武林盟主,继而又不怀好心地顺了朱君止。然后就不知怎的,朱君止知道了,就把言秋玉给杀了,之后的事我就知道了。
“那言默虽自谕正派之士,其武功路子竟是较教主还要狠辣诡异!再加上教主的武功都是他教的,一出手教主就败了。我等誓死yù护教主突围,可是教主却执意不走,满不在乎地随言默捉了,至今不知定果。我等眼见搭救无望,只好来此求助。”说着,他又叹出口气道:“那言默应还念着教主杀子之仇,定不会轻饶了教主的。我来此也非是请玄门门主,而是想求月公子下山,没想月公子却……”
“放心吧。朱君止命大。死不了。”
匆匆出得屋来,我于正厅唤来玄门弟子。托玄辰星讨我做老婆,美人师父又认我做大弟子的福,现在两位正主不在,我就是玄门的老大了。
我对面有诧色的首席弟子吩咐道:“带孩子!备马!”孩子由他们带,马给我骑。“别一个个委屈得都像失身了似的,我家宝宝长这么漂亮是便宜你们了!要不是她太小禁不得马上颠簸,我连她一只小手都不会让你们碰呢!”
听玄门的道士和桐魁说,言庄是个很诡密的半岛。三面环海,一面靠山,内以五形八卦,布置无数机关。若不识密道,不懂行路之法,纵是有天大本事,也有去无回。
我有多少斤两,自己再清楚不过,这种地方,就是打死也不敢独闯的。
骑马飞奔,我去找帮手。朱君止生死关头,人选马虎不得,要找就只能找王牌的!
一路无话,行至江南小镇,我自马背飞起,跃上最高的屋顶,双手呈喇叭状搁在嘴前大吼:“程qíng你给我出来!萧姑奶奶找你来了!你要是敢躲,我就一户一户人家地搜!顺便把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弓虽。女gān了!”当年被铭王爷刺激得失忆时,就是在这里见过程qíng,本没想着再有纠葛,可如今却只得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