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叫就不叫,反正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程诺是个年幼的雌xing。这周围流窜的有不少单枪匹马技艺高超的盗贼,如果程诺身份bào露的话,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完全护住对方。不过他也再次qiáng调了:“你不许跟别人走太近,不要告诉别人你是雌xing。”
“……”程诺觉得他永远都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房间拾掇的算是差不多了,也到了大晌午了,程诺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院子里有个破旧的竹筐,程诺把脏衣服都丢了进去,问流光道:“附近有河吗?这些衣服都需要洗一下。”
流光拧着眉毛道:“三里外是有条小河,但是现在是蚩蝗的繁殖期,你们这些力气小的雌xing去是很危险的。”
程诺好奇道:“什么是蚩蝗?”
流光也不太擅长描述,有些不耐烦地简单说了一遍。蚩蝗是一种的近水群居的小型异shòu,但是凶猛异常,成熟的蚩蝗甚至能把成人的骨头咬断,繁殖期的蚩蝗更加凶猛无比,如果被惊动的话,只怕尸骨都不会剩下。
程诺听得一身冷汗,这个世界究竟是有多变态啊?什么鬼东西都有!本来他还想着在那里顺便洗个澡再捉几条鱼呢。
流光看他的表qíng变来变去的,突然双手jiāo叉着很平静地说:“不过你也不必怕,我自然会陪你去,保护好你的。”
在他们这片区域,除了没和白睿打过架,其他人即使是成人也没人比他的力气大,他自然不惧那些小小的蚩蝗。
流光说得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却隐隐透漏些骄傲的神气,程诺听得好笑又无语,感qíng这小屁孩是夸大了吓唬自己的吧?流光也不知道程诺在想什么,把一把弯刀随手丢在竹筐最下面。
程诺把那个竹筐背上,跟在流光身边。流光看看他走起来微瘸的腿,隐隐有些内疚,便故作自然地把那竹筐夺过来自己背上。当路过一间破旧的窝棚时,流光朝里面的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破旧的老人喊:“喂,葛家的,你们当家的伤药给我点!”
程诺有些奇怪,怎么这个称呼这么怪?
那老人瞪了流光一眼,骂道:“混小子!天天不学好!就指着这些药换点东西,都被你给糟蹋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一个瓶子隔着篱笆丢了出来,流光笑嘻嘻地握在手里,朝程诺晃了晃:“待会给你擦擦,他当家的别的不会,制的药倒是管用。”
程诺好奇地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药膏闻起来类似薄荷的味道,倒是不难闻。
一路上程诺又拐弯抹角地打听着这个世界的qíng况,越听越是烦恼。简单的说,这个世界qiáng者为王适者生存,杀人越货什么的是家常便饭,流光说起来也是一副十分自然的口吻。
联系到之前流光给自己那一棍子,程诺都不敢问这小孩是否杀过人,吃过人ròu?只是想象一下就觉得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除却这一点,流光很多时候倒是跟正常小孩也没什么区别。
一路上程诺隐隐觉得有不和谐的地方,但也说不上来在哪里。直到走到河边他才想起来了,怎么都没见一个女人?难道这个世界特别封建,女子不许抛头露面?他也就是想了一下,也没问出口,因为清澈见底的河水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流光在这里神经明显是紧绷了起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程诺左右,程诺被他带的神经也紧张了起来。
河边的确是静静的没有一个人,难道流光之前说的是真的?
也没有皂角之类的,程诺就抓紧时间把那些衣服都胡乱漂了几下用力揉了揉。好在衣服上都是灰尘泥污,倒是能洗的五六分gān净。洗过的衣服都晾在河边的树枝上了,程诺又示意流光把衣服脱下来。
流光那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跟被调戏的小媳妇似的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快些。”程诺逗他道,“你不叫我媳妇吗?还怕我看?你正好好好洗洗身上,我可不跟泥猴住一起。”
流光脸上涨的发烫,他转念一想也是,便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背着程诺脱了衣服,慌慌张张丢过去后就赶紧跳进水中。他还牢记着不能离程诺太远,便支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后面的动静,心不在焉地搓洗着黑乎乎的脖子。
半晌无事程诺也是放松了,索xing把身上的衣服包括内裤也脱了洗了洗。他的衣服在垃圾场就弄脏了,带着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