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别胡闹,要是被皇阿玛知道了该重重的罚你!!!”
“你要是怕被连累就别管我,爷今完骑马骑定了!!”
“你!……等等,我陪你便是了。巴颜,牵爷的马来。”
“两位阿哥,算奴才求求你们了,这大晚上的出去骑马真的不安全啊!有什么意外奴才可担当不起啊!!”
“少废话,叫你去就去,有什么事qíng爷自会担当!”
“怎么担当?”承祜冷冷的声音响起。
马厩里的人一惊,转头看着承祜慢慢走了出来,月光照出一张铁青的脸,杏眸含怒,就那样站着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压力。
原本已经准备上马出发的胤禛和胤禩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qíng都浮现出“真是倒霉催的”的意思,乖乖收回动作,乖乖走到承祜的面前,乖乖低头,乖乖听训。
“真是兄弟qíng深呐。”承祜yīn森森的说道,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马奴,他眯了眯眼,“既然四弟和八弟这么有闲qíng逸致,想来皇阿玛要求的罚抄论语也不用等回京再写了,今晚就完成了吧。来,大哥送你们回营帐。”
然后巡逻的侍卫就看到长年温厚的理郡王冷着一张脸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四阿哥八阿哥。
可能康熙也知道哪几位阿哥玩得比较近,所以除了年长的几个一人一个营帐外,就四八一个,五六七一个。
待到了两人的营帐,承祜化身严厉兄长把两人狠狠批了一顿,引经据典没一句带重复的,直让两人心底暗暗叫苦,约莫半个时辰,训弟训美的承祜才撂下一句今晚通宵罚抄论语,然后就神清气慡的走了。
走出两人营帐后,承祜心底却觉得或许胤禛的xing格里面本就有着很任xing的一面,只是前世佟佳氏死后德妃又与他感qíng寡淡,没人纵着他宠着他便把那一面深深的隐藏起来,直到后来登基才渐渐显露出来,抽风事也没少gān。现在胤禛如此似乎也能理解。
这样一想,他那埋藏在深处的一直对胤禛最为防备的心思却淡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剪除,应该说除非胤礽做了皇帝,他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兄弟完全放心。
苦着脸的胤禛和胤禩无奈的取出笔墨纸砚乖乖抄书,其实说是抄写不如说是默写,这论语两人都是烂熟于心,一时间四阿哥和八阿哥的营帐里只听见笔墨沾于纸上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宴会已经结束,劳累了一天的人都下去休息,属于夜深人静的气氛慢慢酝酿开来。
正低头写得认真的胤禩突然停了笔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神qíng专注的胤禛,烛光的映衬之下只见那纤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片yīn影,明明暗暗的有种不知名的吸引力。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烈,胤禛似有所感的抬起头,直直的撞进了他的眼底。
“你看什么?”
胤禩抿了抿唇,“四哥,你为什么……故意那么冲动?”
“何出此言?”胤禛脸上没什么变化,平静的问道。
“四哥,昨天那敦多布多尔济的确是出言不逊,但是你不会真气不过而动手。或许是因为……大哥恰好经过?”胤禩说道,虽是询问,语气中却含着一股肯定。
胤禛笑了起来,他的笑是很具杀伤力的,如果说承祜笑起来是秀丽,那么胤禛笑起来则是艳丽,水汪汪的大眼被笑意点缀着,皎洁如冰凌,即使胤禩看了很多次,还是忍不住呆滞一下。
“你猜到了什么?”胤禛问道,胤禩六岁搬进阿哥所,与他比邻而居,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好得宫中上下无人不知,默契早在时光流逝中积累起来,所以他知道胤禩用疑问句说话,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为何要让大哥觉得你任xing冲动?昨天如此,今晚的事qíng也如此。大哥对于弟弟们他一向尽了长兄的责任,当然我没有天真到他完全信任毫不防备我们,但是他却历来是一视同仁的,也没见他打压过谁,即使是二哥看起来对太子那么有威胁的,他也从来没明面上的有过动作。我是真的不明白你这两天做的事qíng,你难道认为大哥对你有很深的防备?”其实今晚胤禛那般藏不住心事的面对敦多布多尔济的赔礼敬酒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不,应该说那天胤禛动手揍人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多年的默契让他还是忍下了心中的疑惑在承祜面前那般说话,而今晚他跟着胤禛离席本是想直接问清楚的,但是在看到承祜和胤佑分别后,就被拉到了马厩,演了那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