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谢谢妹妹,这次妹妹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
冬儿笑道:“我也算是大嫂呀!当然要指点下小姑。”我们都笑,哥哥探头出门说:“你们不去看看杏花?我们要半个多时辰呢。”
我说:“好吧,但是我得和审言说两句话。”冬儿哧哧笑,我重新进了内室,到chuáng边对审言说:“我们去看杏花……”
哥哥看屋顶,大概觉得我多此一举。
审言点头道:“你多穿些,别受寒。”
我说道:“我一点都不觉得冷。”
审言一抿嘴,我忙说:“那我也多穿些。”哥哥吭哧一声笑。我不理哥哥,飞快地亲了下审言的脸,小声说:“我就回来。”
审言眨了下眼睛,我转身走向门,临出门还是回头看审言,审言自然也正看着我,哥哥出声一叹,嘟囔道:“以前总这么来回看也罢了,这么久了,还看来看去的……”我笑着出了门。
我穿了外衣,和冬儿说说笑笑地往邻院走。睡了一天,也没吃什么,我觉得脚步虚浮,但浑身发热。路上看见张嫂,皱着眉,拿着张纸正对着我们走来,见了我们,大松口气的样子。知道我们要去见杏花,就说一同来,有事要问我。
我们三个人一路走,院外许多女子的声音隐约传来,我没问,那两位也不提。到了杏花的门前,里面静静的,我们扣了门,杏花出来,见了我们高兴得拍手。
进了门,大家在一张圆桌前坐了,杏花亲手上了茶,还跑前跑后地端来了瓜子等等小食,给大家上了热手巾。我诧异地问:“杏花,你不累吗?”
杏花坐下,皱眉叹息道:“姐姐呀!我担心死了!我也不想吐,也不累,也不困,手脚也不软。哪儿都挺舒服的!你说我真的怀了吗?大公子不会弄错了吧?”
我们都笑了,冬儿说道:“我那时也是这样的,根本没事儿!我天天让玉清给我号脉。”
杏花睁大眼睛,“我不好意思说,冬儿姐姐呀,一会儿,你让大公子再给我号号吧。”
冬儿笑道:“一定一定,就冲着你叫了我声姐姐,我也一定让他号。以后他一来看姑爷,我就让他也看看你。”
杏花忙说:“那就太麻烦了,隔三差五的就行了,可别天天看,大公子会烦的。”
冬儿说:“不会的,玉清给人看病,是从来不烦的。”
张嫂叹道:“大公子是菩萨心xing啊,这么好的人。”
冬儿对张嫂说:“张嫂,我们从来没机会真的谢谢你这个媒人呢。”
张嫂慌得晃手,说道:“可别这么说!我负了你们呀。”
冬儿摇头道:“张嫂,怎么能这么讲?我能和玉清在一起,是多大的福分呀。张嫂给了我们机会,是月老。姑爷成全了我们,是恩人……”
我打断说:“冬儿说这些见外的话!哥哥和钱眼都救了审言的命,大家谁不是谁的恩人?”
杏花笑着说:“对呀,都欠了qíng,最好谁都还不清债,这样我们下辈子还会在一起。”
我点头叹道:“杏花,真聪明啊!原来欠了人qíng,也会是福报呢!我算是放心了!我就赖上你们了。”
张嫂又叹道:“你们都是有福的人哪,不像我……”
我笑着说:“张嫂,不能讲这样的话。”
杏花也笑道:“是呀,要说,就说好话,这样运气就来了。那天,不是有提亲的人了吗?”
冬儿压低声音问:“是谁呀?”
杏花闪着眼睛说:“钱眼说,可能是谢御史……”
冬儿睁大了眼睛,“不是吧?!”
张嫂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放在桌面上,摇头道:“我也希望不是,可今天,我接了一封信笺。我认识几个字,知道是谢御史写的,可那上面的诗,我就不懂了,想让夫人帮着看看,又怕大人不快。正好碰上你们了,真是巧了。”
我拿起那张纸,是一首诗,可惜我只认识一半字,大意不过是什么花开花落之类的,就说道:“我看不懂。”递给了冬儿,冬儿读了,皱眉说:“是qíng爱之诗呢。”
杏花接过去看了,又还给了冬儿,说道:“我也不懂,幸亏钱眼不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