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快过来坐,这趟出门还顺利吗?”司徒艳没等叶凡行礼,就一把拉过已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上下打量着。
十三岁的叶凡,由于长期在外面做任务,看起来很成熟,稳重,一身白衣,沉着小脸,还真让司徒艳有种压抑的感觉。
“母妃究竟有什么事?”叶凡灵活地脱开那双抓住自己的手,有些不耐地道。
司徒艳笑着的脸有些挂不住,自己的唯一指望的孩子现在跟自己居然如此陌生,不过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笑容重新又爬上了那张妖面。
“母妃想念凡儿了不可以吗?来来来,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今天有了机会,母妃有很多话要跟小凡说呢!”司徒艳重新拉过别扭的叶凡,qiáng硬地把他按坐在榻上,自己也笑着坐在叶凡身边,接着道:“凡儿每次都来去匆匆,我们母子见上一面都是那么难得,凡儿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母妃说?”
“我很好,在外面有师傅照应,没有太大危险。”叶凡平板的声音让司徒艳气结。
“凡儿如此不耐是否急着去见清音?”司徒艳有些狠狠地站起身,转瞬敛去眼中的怨毒,如果不是那个孽种,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和自己离心。
叶凡脸色一变,霍然起身:“你想对清音怎么样?”
“母妃能怎么样?既然凡儿喜欢他,母妃当然祝福凡儿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
“真的?”叶凡脸上还满是疑惑,声音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对清音自始至终都心存偏见的母妃吗?难道这一年来母妃想通了?还是有什么别的用心?
“母妃在凡儿的心中就如此不值得信任?你是母妃在这个牢笼中唯一的依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母妃自然希望你能活得快乐,这么些年,母妃也看清了,你对清音已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母妃自然不希望你因为感qíng问题而颓废消沉,但是你想过你们俩的出路吗?清音是否也会如你喜欢他般喜欢你?还有你的父皇,会允许你们这样的不论感qíng发展下去吗?”司徒艳半真半假地说着,心中竟真的生出些许悲凉,原本的大家千金,又生得极美,从小千人宠万人疼,没想到在人生的关键问题上出了岔子,以为找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没想到等待自己的确是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一个娇惯的女人在这样的暗宫中生存,刚开始的艰难可想而知,可最终自己挺过来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依靠,可现在呢,自己在孩子的眼中那里还有半分地位,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叶凡沉默着,司徒艳的话句句击打着他的心扉,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总想着自己和清音还小,从内心深处逃避着这些问题,可今天被母妃一句一句地刨开,想想清音对自己的态度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想象的地方,完全是兄弟该有的反映,甚至还不如别的兄弟亲密,如果不是自己一心缠着他,说不定这么多年,两人根本不会有多少jiāo际,父皇那个qiáng大的男人那里会估计什么不伦,他本身对清音安的什么心,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即使清音不接受他,那自己呢?清音又凭什么会接受自己?
“凡儿,你马上就成年了,母妃也是担心你,你若真的对清音有意,母妃倒是……有个办法。”司徒艳观察着叶凡苦恼的脸色,有些迟疑地说。
“哦?”叶凡抬起头,“母妃有办法让我得到清音?”
“当然,不过就看你愿不愿意试了。”
“如果可行,当然愿意一试。”叶凡有些激动地回握住司徒艳的纤手,为了清音,xing命都可以丢,只要能让那个冷冷的人儿哪怕对自己有一丝的好感,叶凡心中又浮现出那个让自己爱极又恨极的人儿。
“凡儿是仅仅想得到叶清音的身体呢,还是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司徒艳直直盯着叶凡问。
毕竟是未经qíng事的少年郎,白玉般的面色一红,随即语气坚定地轻声道:“母妃说什么呢,孩儿对清音是真心的,图的当然是长长久久。”
司徒艳眼光一闪,随即笑骂道:“怪不得凡儿对母妃有如此大的怨气呢,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既然凡儿有这个心,那么你就必须先取代此事最大的反对者——你的父皇,凡儿这么多年有自己可以支配的力量吗?”司徒艳分析着,引导着,在叶凡眼中俨然是一个为了儿子幸福出谋划策的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