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没有当上军部总司令之前他敢与那个冷酷凌厉的男人相争,但是,在从雅各星球回去当上总司令后,他再也没有勇气去与那个男人相争了。
所以,一直自欺欺人着。
这种自欺欺人不但有不敢“揭露”那对父子逆伦的事实,也有自己妄想得到小宝的爱的幻想。
“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做无谓的举动。你不比我,可以丢下你如今的身分地位去追随小宝。夜君也不会同意的,要不是你有用,他早就杀了你!你该知道,关乎小宝的事,冷夜君那个男人是什么事qíng都会做得出来的,而他本来就是那样一个冷酷无qíng的男人,只有在小宝的面前才会变得温柔。”
走到门边的武重阳扶着没门的门框,
抬头看着越来越亮的天空,和互相碰撞的pào火,轻问:“四哥,那你是怎么抑制那种能将人掩埋的爱和思念呢?怎么忍住不告诉他你的爱?”
“所以,我成为了他的骑士。”武肆阳也轻轻地答。
爱qíng,真的是很神奇,能够让人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也能够让人萎靡不振,能将一个意气风发、狠绝狂傲的人打击得犹疑不前。
只因为这爱送不出去!是一种单方面的爱,努力付出也不得到半点回应的爱,绝又绝不了的爱,然后,痛与乐只能一个人独自品尝。
武肆阳这般感叹,对于自己弟弟重阳现今的状况是深有体会。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弟弟,只期望做事不择手段的弟弟能够在这次爱qíng败北中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不然,等待他的就只有毁灭,就是他武肆阳也救不了他的。
武重阳收回看着空中的视线,推了推眼镜,大步走进阳光中……
武肆阳久久的凝视着武重阳的背影融进阳光里,轻叹一声,紧了紧手中的刀叉,接着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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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把冷夜君这块牛皮糖赶进银戒修炼,自己就分出二十四缕神识cao控着李幸他们的机甲顶着头顶密集的pào火往基地回走,最少这样看来是李幸他们在cao控机甲一样,只要进入基地前把他们唤醒就行。
只是行到半路,与羊空和他带领的只剩下的八个成员来了一次冤家路窄的碰面。
跟羊空他们那边九个人的紧张恐慌相比,小宝的表qíng都没有变。
小宝抬手让后面的机甲停了下来,在羊空和他的伙伴看来,好像是小宝的黑色机甲阻止了那二十四台机甲对他们的开火一样。
小宝的黑色机甲与羊空同样黑色的机甲两两相对,一动不动,大有看谁不动的时间最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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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空和他的八个伙伴冷汗夹背,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很怕一动,假面就会扑过来把他们杀了。
此刻的他们,真真是前有假面,后有整个基地的追兵。
也许,他们的命就要消失在这里了。
在这种被假面的威势压抑到呼吸都困难的时间里,或者只有几秒钟,又或者是久到他们也忘记了自己是谁。突然,他们身体一松,那种沉重的气势从他们的身上离开了。他们甚至感觉身上汗水都流不出来了。
待羊空他们九个回过神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羊空怀疑自己在做梦,梦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哥哥羊助,梦中的哥哥站在红雾飘dàng,晨光碎落的巨树下,对着他温柔
地笑着。
羊空其实更相信自己是死去了,被那道从冷月凡的黑色机甲中散发出来的,似是天地间的威势给压迫而死的,不然,怎么会看到已经死去的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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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了舰上,羊空都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嘴角挂着梦幻般的傻笑,亦步亦趋的跟在羊助的身后。
唐纳德和阿方索看着羊助羊空两兄弟带着最后回到舰上的三十几个人离开,脸上的表qíng都很是迷惑。
“为什么冷月凡会放了羊助他们?到头来,反过来是已经牺牲的人又回来了,而要活下去的人却只剩下九个。”阿方索说。
“月凡,他是一个温柔到残忍的人。”唐纳德睑眸轻声说。
“啊?你说什么?”阿方索没有听清楚唐纳德的话,问。
唐纳德抬眼看向阿方索,奇怪地问:“我说什么了吗?”
“你好像叫冷月凡为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