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作者:山楂丸子(169)

  他们同居一处,就在大吉祥茶餐厅楼上。

  大吉祥白日开门营业,是正正经经茶餐厅,晚上打烊变赌档,从隔壁店铺老板,到偷渡来的打工仔,统统耐不住手痒,每日要玩几把才能收手。

  子君已睡下,半夜里酒气熏熏挤上来一人,隔睡衣将她揉醒。

  她嫌弃推开,“好臭,去洗澡。”

  又忍不住同他宣讲耶稣,“阿哥他们挣钱不易,你不要总和他们赌钱。”

  七哥皱眉,“我坐庄,他们想押注便押,愿赌服输,大家各凭本事,我又不开善堂,赢来的钱还能还他们?”

  话毕,他酒气熏熏的嘴堵她的,被她躲开。

  他一手捏住她下巴,恼道,“下面几根毛我都清楚,才去念几天书,矜贵了?还是嫌我叼不够慡?”

  “神经!”子君挥拳头砸他胳膊。

  又要挠他脸,被七哥堪堪避开,咕哝一句,“三天不收拾,上房揭瓦。”

  伴随话音落,他人已钻进被里,一路向下,依稀能听见他一阵粗话连篇,“那里又出血?”

  子君脸滴血,“月月按时来,哪里又?”

  “不管,惹出的火你负责。”牛仔裤扔下chuáng,七哥骑在她身上借酒耍yin威。

  “不要…唔…”她几yù想咬掉。

  牛津乡村鸦默雀静,唯有一处灯火通明,卫生间传来呕吐声,来不及穿鞋,贺喜赤脚追进去拍他背,又倒水给他漱口。

  “老婆仔。”客晋炎靠在马桶上,紧搂贺喜腰,脸贴她小肚不停蹭。

  “好了,客生乖,去chuáng上睡了。”贺喜连哄带骗,总算把人扶上chuáng。

  “老婆仔,你亲我。”他不睡。

  贺喜俯身亲他额头,“行了?快睡快睡。”

  他以手抚嘴。

  贺喜乜他,改亲嘴唇,“可以?”

  “敷衍。”他不满,仍旧不愿睡,附在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贺喜脸似火烧,迟疑,“如果我…你能安分睡觉?”

  客晋炎催促,“乖阿喜,快些,它胀痛难耐。”

  贺喜不觉咬下唇,褪下他睡裤,昏huáng的灯光下,与它面对面,它有蘑菇脑袋,没有想象中可怖,紫红一颗,长在糙丛中,茁壮挺立,显得有些呆头呆脑。

  迟疑间,她弯下腰。

  客晋炎被她注视着,克制不住甜蜜折磨,一声闷哼,挺腰向她。

  “唔…”

  假期最后一天,他们乘七四七回港,阿晨在机场外早早等候。

  “阿晨,我赶去学校。”贺喜上车便道。她已错过一节文史课。

  “让阿晨为你请假,才下飞机太辛苦。”客晋炎搂她肩,让她靠自己肩上。

  贺喜捶他肩,“全怪你。”胡天胡帝半夜,错过头班飞机。

  客晋炎心虚摸鼻,及时赔不是,“老婆仔,休息一天,明天我为你补习可好?”

  她连连打哈欠,疲累之色不掩。

  薄扶林山道宅门大开,莉迪亚奔出来,“太太…”

  客晋炎朝她作手势,她声音渐隐,让贺喜安静睡觉。

  再醒时,天已全黑,贺喜揉眼坐起,再下楼,厨房隐传来粱美凤和莉迪亚的闲话声。

  “阿妈。”贺喜喊,打开壁橱拿饼gān盒。

  粱美凤不赞成,“饼gān吃坏身体,让莉迪亚帮你煎腊肠。”

  贺喜不愿吃,“在伦敦日日洋餐,已经吃腻。”

  莉迪亚可怜,“难怪太太脸小一圈,太太等一会,莉迪亚为你煮车仔面。”

  贺喜拧开电视,小沙发上坐下,“阿妈,晋炎呢?”

  “听讲港督突发疾病住进伊丽莎白医院,晋炎和他爹哋一起去看望。”粱美凤补充,“听讲是心脏病。”

  突发心脏病,对于向来注重身体的麦港督来讲,无疑飞来横祸,醒后仍心有余悸,暂推一切公务,听从医嘱安心修养。

  周警卫几乎全天在岗,日日守医院,迫不得已电话给贺喜,家中仔仔托她照顾。

  “讲是突发心肌梗死。”客晋炎很晚才回,“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新闻台刚好滚动播报麦港督去英国参加查尔斯王子大婚的消息,视线落在麦港督的面相上,贺喜略疑惑。

  上次见麦港督是在老船王葬礼上,那时他为老船王扶棺,气运红中带紫,是福气绕身之相,才多久,他面相竟悄无声息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