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作者:山楂丸子(83)

  “那你gān脆捧一翁老醋喝下!”贺喜忿忿低语。

  “我已喝下两翁。”客晋炎按她脑袋靠近他心口,“不信你听听,它在汩汩冒酸水。”

  贺喜哭笑不得,随即低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不喜欢哪样?”一手抚她被吮吸到发红的唇瓣,客晋炎问,“这样?”

  又下滑,改捏她腰,“还是这样?”

  “我痒。”贺喜躲开,“都不喜欢。”

  他学她嘟小嘴的模样,“阿喜,我知道你还小,害羞怕丑,可我们早晚结婚,到时你让我日日当和尚?嗯?”

  “我中学未毕业,还要念港大。”贺喜辩解。

  “结婚之后也能读港大。”

  “我不想早结婚。”贺喜低语。

  确定了她眼里的认真,客晋炎缓收手,扶额叹气,“看来阿喜想让我七老八十再结婚生仔。”

  登高才博见。贺喜特别喜欢这句话。

  还没登高,更未有博见,就被关养在大屋里面,洗手羹汤,犹如金丝雀,每日逛珠宝行,买专柜时装,签单到手软,或者约上几位富太搓麻将,手痒想为人相风水算命,还要顾忌夫家脸面。

  想到客丁安妮贵妇作派,多少令她望而却步。

  新年伊始,粱美凤照旧买蛋糕庆贺,又为贺喜做长寿面。

  客晋炎送来鲜花和手工巧克力,带她去爬太平山。

  山风徐徐,贺喜眯眼眺望维港,“客生,如果你急于结婚,那…”

  “那你就做我老婆仔?”客晋炎眼睛骤亮。

  在他灼热目光下,贺喜低头,“我想念书,等我毕业还有几年…”

  明dòng她话里意思,客晋炎沉脸打断,“我先娶太太,以后包你做外室?”

  “我不要做外室!”她瞪眼。

  客晋炎叹气,“看来我阿喜对我没信心,只是几年我还不能等?”

  如果他仅是为传宗接代考虑,几年前他早已结婚,不用拖现在。

  “阿喜。“捉住她小手,客晋炎连啵她手背低语,“不要念想离开我,我会憎你一辈子。”

  开学之后,他们见面次数减少。没过多久,客晋炎打电话,讲他要去英国。

  “客氏利物浦电子jiāo易所上市,阿喜,我要去半年。”

  “那我打你电话。”

  “记得每天都要念想我。”他愈发bào露霸道又粘人本xing。

  大概是她不识qíng爱滋味,客晋炎一走月余,除却偶尔一次电话,她并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更没有无jīng打采。

  马琳娜忿忿骂她,“肚肠忒冷!”

  马琳娜近来偷偷jiāo了男友,拔萃书院,同样读中五,他们约好一起考浸会,近来她努力念书许多。

  同在港地,严格来讲只隔两堵校墙,他们日日jiāo换qíng书,互诉思念。

  贺喜倒想日日jiāo换qíng书,奈何隔太远,她白天,他黑夜,他打电话,她在上课。

  唯有周末能有空闲。

  “想死我小阿喜。”电话那头,客晋炎长声叹。

  贺喜忍俊不禁,听见窸窸窣窣声音,“你还在忙啊。”

  “忙看报表,忙想我阿喜。”他犹记得嘴甜。

  “我也有想你。”话音落下,她脸红。

  话筒传来低笑声,她脸红更甚。

  越洋电话打许久,久到粱美凤从鱼铺归家。

  “我阿妈回了,我去做饭。”又讲两句,贺喜才挂电话。

  粱美凤顿感好笑,“怎样,还想偷偷瞒我啊,阿妈过来人,不会为难你们。”

  不过她又顾虑,“阿妈以前总巴望你嫁豪门,住大屋,可在看到客太太之后,唉…”

  “阿妈,怎么了?”

  “枉阿妈年轻时还是村花,和客太太站一起,好似洗脚丫头,她戴鸽子蛋,肩坎狐狸皮,阿妈旧衣旧裤,我们终究与客家差距太大。”

  粱美凤又叹气,“阿妈怕你以后委屈。”

  “阿妈你最好。”贺喜眼发酸,趁机抱她胳膊讨好,“我们晚上吃烧鹅吧。”

  粱美凤哭笑不得,“小鬼头,这才是你目的!”

  吃饭看新闻,已成了她们母女习惯。

  只是新闻台播报的新闻让她心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