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作者:山楂丸子(89)

  贺喜凝神看,见所有人的生气全部都往一个方向飘去,顺藤摸瓜,贺喜继续往海港方向走,很快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鬼画符,藏的太隐蔽,寻常人很难发现异常。

  四下观望,不远处有保洁阿叔经过。

  贺喜跑过去,脸上扬起甜笑,“阿叔,我是女中学生,老师安排我来维港公园义务做值日。”

  又胡乱一指,“地上脏了,我帮阿叔拖地。”

  阿叔不疑有他,乐呵呵把拖布给贺喜,犹记得夸奖,“真乖。”

  贺喜又甜甜笑,扛拖布跑远。

  “此间土地,神明最灵,妖魔鬼怪,速速现形。”贺喜口中念念有声,手中拖布一点点将鬼画符擦去,越擦阻力越大。

  贺喜不管,用力继续擦拭。

  “才四月,天怎么说变就变。”有行人不免嘀咕,方才还晴空万里,眼下竟乌云翻滚,连维港海水击打海岸的声音也变得更响。

  “快走啦,要下雨!”

  还剩最后一点,贺喜稳住心神,稍缓口气,继续拖。

  chuáng钟铃响,护士姑娘慌乱喊道,“病人又吐血!”

  郝国qiáng瘫在chuáng上,奄奄一息,竟生出即将死亡的恐惧感,他极为恐慌,嘶声力竭喊他徒弟,“阿标,阿标,你过来!”

  “师父,有什么要我去做?”

  “去趟内陆,请陈大峰过来,就讲是贺天罡契女来寻仇。”他勉qiáng把话讲完,又吐出大口鲜血,头一歪,生死未知。

  直到墙角地面拖得gāngān净净,贺喜才把拖布还给阿叔,豆大雨点洒下,贺喜抱头慌忙找地方躲雨。

  接连几天,她日日出门,专挑人口集中的地方去,九龙图书馆,浸会大学,还有位于中环的各大商铺,察觉有异常的,顺手就破他阵法,反正她有足够灵力陪他耗。

  只是郝大师要可怜些,躺在医院养伤,几乎日日吐血,吊着的一口气始终难咽。

  这日,门钟叮咚响,有警署差人找上门,一男一女,贺喜并不认得。

  贺喜没把门打开,隔一道雕花防盗门,她声音怯怯,“阿sir,madam,来找我阿妈?”

  “找贺喜。”男警员出示证件。

  贺喜眼厉,只一眼,已看清他证件,港岛警署刑事qíng报科一组。

  “我就是。”贺喜打开防盗门。

  两人对视一眼,诧异之色不掩。

  为两位差人沏茶,贺喜乖坐沙发上,不动声色。

  女警员咳一声,先道,“郝国qiáng昨日凌晨无端死于伊丽莎白医院,郝国qiáng的徒弟一口咬定是你背后搞鬼整死郝国qiáng,你有什么话要讲。”

  贺喜两手捧奶茶,吸一口才道,“我不懂madam在讲什么,昨日凌晨我在家酣眠,我还未发育好,阿妈定规矩,每晚十点前必须上chuáng睡觉。”

  女警员语塞,也难以想像眼前小囡有什么本事整死郝国qiáng。

  相较女警员经验不足,男警员头脑要清晰许多。

  “好,我现在问你,你契爷生前是术士?”

  贺喜点头。

  “你和你契爷一样,懂得术法?有证人指出,你曾经为旺角警署大楼化煞。”

  贺喜并未隐瞒,“阿sir讲得对。”

  “郝国qiáng生前与你结仇,你们曾于住院期间在花园中起争执,有目击证人讲你骂他不能人道,气他吐血,是否属实?”

  贺喜再点头,用蚊蚋般的声音反驳,“阿sir,我骂郝大师之后,他有气死?时隔半月之后他才突然死亡,难道还是因为我提醒过他不能人道?”

  男警员怔愣,又道,“你们前有仇怨,之后又有郝国qiáng徒弟咬定郝国qiáng猝死与你有关,警方有理由怀疑,你有杀害他动机。”

  “阿sir,郝大师验尸报告已出?”

  男警员略尴尬,“并没。”

  贺喜连“呵呵”也欠奉。

  又有门钟叮咚声,贺喜丢下一句,“我去开门。”便起身。

  客晋炎并不知有家中有人,捉她小手,“这么凉,进去再添件衣服…”

  话音未落,客晋炎视线落在两位差人身上。

  “郝大师昨日猝死,他们讲我是头号嫌疑人,过来调查。”贺喜快速低语。

  客晋炎很快反应过来,揽贺喜肩膀坐下,“我是客氏实业董事,贺喜未婚夫,我未婚妻是奉公守法好市民,我们为港府纳税,我们有权保持沉默,等律师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