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朗星翰的眉头一跳,随后他就站了起来,不过他的脸上的表qíng依然很轻松,一点儿没有生气的样子。“说的好,果然是声qíng并茂。”说着,他还作势拍了两下手掌。然后,他突然问道:“蓝姑娘,能否请你告诉我,如今天启和北辽的两军对垒qíng势如何?”
我一时有些张口结舌,因为我确实不知道现在战场的形势,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道:“自然是你攻他打,互有往来。”
“哈哈哈!”朗星翰忽然仰头大笑,吓得我心中一跳。过了一会儿,他结束了这个带着豪气和自信的笑声后,他低头看着我,神色却已经冷了下来:“你就这么确定,你能和穆容成前后夹击我的部队?”他迈前一步,我下意识地同时后退了一步,“天启的那些南方秀才怎么能和我北辽的男儿相比?!穆家几代人,从没放弃过北上的计划,可不但从都没有成功过,反而每次都被我郎氏打得落花流水,十几年抬不起头来!开战已经这么长时间,我却带着jīng兵qiáng将在这山里转悠,你觉得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前线的兵马已经足够对付天启,我根本就不用再多花心思!”朗星翰的语气如此森然冷硬,一句句重重地打在我的心口上,让我喘不过气来,“风水是在轮流转,可从没转到过天启头上,你也一样!蓝雪,我不过是看在你还知道主动把宝藏贡献出来的份上,给你个面子罢了。你不要头脑一发昏,就得寸进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契阿人从山里带出来吧。若是等到我和天启的战事了了,我这一条建议,也会一并取消!”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抬手轻轻抚上的我的脸颊。他的手很温暖,我却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冷从心低窜起。“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留在我身边呢?我能给你穆容成不能给的所有东西。我可以封你为后,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放权给你,甚至可以带你上朝堂议政。这些,难道穆容成能做到吗?”
我把头偏转,躲开他的碰触,轻声却坚定地说:“他有很多事qíng做不到,可这并不代表我能留在你身边。为什么你就不能放手呢?要我留下,永远都不可能!”
他的手在空中听了少许,然后忽然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下颌,bī我转过脸来看着他:“蓝雪,我的耐心的有限的。”他的脸色、眼眸、声音,都如此冰冷,带着一四嗜血的残酷,“不要尝试跟我斗,因为你手里的筹码少得可怜,根本输不起!”说完,他的手一甩,力道大得让我一个踉跄,跌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身后传来他临离开大帐之前的声音:“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希望你三天之后,脑子能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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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 朝堂
“恭喜皇上,根据最新的战报,魏阳将军已经带先锋军过了冻马河,bī近北辽边界的易州城下。若以此形势发展,只要我天启上下一心,我军未必不有大胜的可能。”严柏涛在堂下朗声道。
“皇上,我军如今虽然形势大好,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依照老臣愚见,切忌为了军功,冒进急冲,北辽的军队素来彪悍,还是谨慎小心才能避免意外的伤亡。”出列的是一名朝里保守派的代表老臣,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随着说话的动作前后跳动。严柏涛边听边在心里骂:真是老糊涂,连皇上真正的心意都看不出来,还天天在朝里混!他都七十多了吧?怎么还没翘辫子?
“看了这次的战报,朕心甚慰。朕早就知道,我们天启的儿郎全都是好样的。严卿家说的有理,只要我们上下齐心,这次北辽未必就是咱们的对手。”穆容成平心静气地在龙椅上发话,先是赞许了严柏涛,毕竟出兵是他的意愿,要尽量让下面的臣子明白,真正的圣意是什么。但那些老顽固也不能忘了安抚,所以他的话锋一转:“叶卿家所说的,朕也明白。不能为了一点小小的胜利就得意忘形。另外,朕也连接到魏阳的几个折子,上报了很多阵亡和和伤亡的将士名单,朕已经下旨,按律嘉奖。各位臣工,咱们的将士们在前线打得非常艰苦,所以朕想亲自走一趟,去慰问一下浴血奋战的天启儿郎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底下的大臣们就炸开了锅,一片嗡嗡之声,并且立刻就有几个大臣出列跪倒,口呼着“皇上金身贵体,身系国家安危,千万不可以身涉险,请圣上千万三思”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