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个梦,他会不会像梦里那样对我?若是有那么一天,我该如何面对?
呆呆地看着药……对了。我又没病,为何吃药?
“大夫说你受了风寒,你最好还是喝了它。”
声音冷冷的,却也是一番好心。我不忍拒绝,撑起身子。接了过来。
刚才躺着还不觉得。这会儿坐了起来。才感觉腰酸背疼,虚弱无力,我果真病了?
我没有急着喝药。而是放低声音,小心询问:“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丁兆惠冷冷地斜睨了我一眼,并不作答对于她冷若冰霜的态度,我视而不见,仍锲而不舍的问道:“那,白玉堂呢?张龙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其实我最想问地是展昭,只是这种qíng形下,还是不要问的好,以免触动了她的某根敏感神经。
丁兆惠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我这才注意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现在应该是六月天,这夏天的雨,说来就来。
算起来我到这里快三个月了,三个月,昨天晚上胸口疼,会不会是月蚀散的毒发作了?大约是了。自从知道自己中毒起,我便对这日子敏感起来。虽然没有日历,大致的时间还是记得的。唉,不知不觉只剩下三个月了。
正想着,丁兆惠悠悠的开了口:“别人为你受罪,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受罪?大致能猜出她所指,但我也是不得已,有些事qíng,根本没法解释。电 脑小说站w w w . 16k.cn
顿了一会儿,丁兆惠转过头来,眯fèng起眼睛打量了我一小会儿,一字一句地说:“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贪心,难道一个白玉堂还不够吗?”
我笑笑,并不作答。天知道,我只想活命而已。
也许我的态度不大好,丁兆惠看来很受刺激,她的声音有些激动:“我不管你是谁,我只希望你不要勾引展昭,只要我有在,你休想伤害他。”
差点忘了,小白和展昭争吵,她一早就在现场,多半已经猜出我不是包青青。只是,勾引展昭?我好像没有啊!
不过,女人都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地时候,把任何*近他的女人都视为敌人。这个我能理解。
我微微一笑,道:“丁小姐,如果我想要勾引他,我昨天就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一直想找机会离开他们。”
“你是因为身份败露,才不得不逃走吧?”丁兆惠毫不含糊。
“是啊,既然你知道我已经bào露了身份,你又担心什么呢?”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丁兆惠轻轻咬了一下朱唇,似乎面有恨色。
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呢?
她喜欢的那个人,还会对我心无芥蒂吗?
我已经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能伤害到他了,不是吗?
外面的雨犹自下着,滴滴答答地,似乎小了些。我看见丁兆惠又转头看了一下窗外,直觉告诉我外面有好戏看。
我顾不得身上地酸疼,噌地跳下chuáng,随手将药放在桌上,凑到窗户边向外看去。
这家客栈与我之前住过地客栈都不一样,一律是平房,我们住的这几间房刚好围成一个小院子,本来有六间房,我们一下占了五间,另外一间还是空的。估计这里地房价比较便宜,所以才会如此làng费面积。
院子中间种了几株不知名的花木,大概早已过了开花的季节,经过雨水的洗礼,叶子倒显得鲜翠yù滴。
只是,这几棵树有什么好看的?
我瞥了一眼丁兆惠,发现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她示意我跟她jiāo换位置。
我满腹狐疑的走到她刚才的位置,才发现,在较远的一株树后面,站着一个人。
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宽皮腰带却看得分明,好像,是张龙。
他怎么站在雨里,难道……
顾不得多想,我一头冲了出去。
见到我的刹那,张龙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还是叫我小姐,难道展昭没有告诉他?
他似乎站了很久,衣服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发丝直往下滴。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没看见下雨吗?”我皱着眉头朝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