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包小姐_作者:三丁包子(209)

2017-03-22 三丁包子

  “其实……刚刚……”

  纵然心急如焚,我也告诫自己不要急,若是白玉堂有事,我定不让他好过。

  但其实,我的心如油煎。

  “他们刚刚。已经走了!”

  呼~~~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身飞奔。想必他们刚才也是坐马车回去地。也许我们擦肩而过了。听见某变态在后面喊着什么。我全然不顾。

  只要你没事就好。小白。我若是让你有事了。那我真地是白穿了!

  想要乘坐马车。才现刚才都把钱给了那个车夫。只好步行回去。jīng神稍一松懈下来。才觉膝盖上疼得厉害。衣服都磨破了。还渗着斑斑血迹。

  虽然有伤。又是徒步而返。人却因心qíng变好而舒坦多了。

  穿过客栈大厅走进后面地院子。远远便看见小白门前立着一个人。门是半掩着地。

  好熟悉的背影,走近一看,居然是黑妖狐。

  “你,你怎么哭了?”我吓了一跳。

  我很少看见这么大年纪的人流泪,眼泪在他沟壑一样的脸上四散开来,竟有一种绝然地悲恸。

  他不是天机神算么?他不是无所不知吗?什么事qíng会让他伤心掉泪?

  黑妖狐仿佛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直觉告诉我,里面生了不好的事qíng。

  心一沉,猛地推开门,我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只见白玉堂、卢方、蒋平等五鼠全部跪在chuáng前,chuáng上躺着一位老妇人,面色惨白,嘴角带血。

  我大叫一声“婆婆”,冲到chuáng边。

  握上她地手,冰冷冰冷,再看地上的几位,个个脸色悲恸,面带泪痕。

  难道?

  我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用手去试她的鼻息。

  但她的手,分明没有一丝热气。

  婆婆就这样走了,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回事,因为大家都不愿意提及。

  到底是五鼠之,卢方相比他人而言,冷静许多,他找人安排了一辆较大的马车,又将婆婆的遗体进行了一些处理,准备送回江宁。

  白玉堂是被卢方推上的马车,他脸色yīn冷,一言不,双拳紧握,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记得那夜在开封府的大树上,他跟我说了很多小时候地事,他们几个都是江宁婆婆收养的孤儿,而白玉堂是最小也是婆婆最为疼爱的儿子,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在江宁酒坊的那段日子,我就看出来婆婆对他有多疼爱。

  来卢方要派人送我回开封,但我执意要送婆婆,他只好作罢。如果能将小白安全送回江宁,那我也就安心了,至于后面的事,听天由命吧!

  一路上默默无言,而在我们的车后,有一匹马一直跟着,但是大家都当他不存在,视而不见。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对黑妖狐那么怨恨,难道仅仅因为三十年前他抛弃了婆婆?还有,婆婆会不会是在冲霄楼遇害?黑妖狐、五鼠,他们几个又怎么会凑到一起?

  太多太多地疑问压得我喘不过起来,但是我不能问,我只能将所有的疑问和悲伤都埋在心底,因为他们还需要我的照料。不过我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因为大家都不怎么吃东西。

  就这样行了两日,天色忽变,狂风骤雨漫天袭来,我们只能在一处客栈停留。而白玉堂坚持要留在马车上陪着婆婆。劝不过,卢方只好让其他几位先进客栈吃饭,大家轮流来换。

  雨下个不停,无尽无休的样子。还好古代的中秋过后,天气已经很凉了,而且婆婆地遗体进行了一些处理,但大家都希望能早些赶回去,好让婆婆入土为安。

  天色渐暗,我将饭菜装在竹篮里,面上蒙上一层油布,准备送给小白,刚走到马车旁,忽然听见轻轻的呜咽声,那种极力忍住却终于还是泄露出来的声音,在风声雨声中断断续续,让我的心为之一颤,眼眶也顿时湿热起来。

  这一路上他忍得太久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这漆黑的夜里,在无人能看见地夜里,他才能宣泄一丝悲痛。那我是不是该让他多泄一会儿,想着,我又退回到屋檐下,以免雨水淋湿了篮子。

  一道闪电划过,我惊恐地现,墙角蹲着一个人,衣衫褴褛,头散乱,吓得我倒退几步。仔细一看,原来是黑妖狐,正拿着一个酒壶狂饮,压根儿就当我不存在。

  原来伤心的何止是一人,黑妖狐伤心,又有谁能够明白?

  我走过去,扯下他的酒壶,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所有地言语都显得苍白。